断了右手?
那可真算是痛快!
早在白耀祖
没想到我饶了白耀祖一次,但他的手自有人收!
我心中一阵舒坦,鲁娜亦是笑眼盈盈,又道:
“我当时去的时候,刚好这臭小子被砍了手,失血过多躺在医院里面。”
“医生给他治疗的时候,发现他只要一平躺就哇哇大叫,后来仔细一查,这才发现这小子是从自家二楼翻墙出来的时候,就被墙头的碎玻璃扎了屁股。”
“他居然也不在意自己咋样,捂着屁股就往赌场去,流着血也要打牌”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到底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赌瘾!”
我静静的听完鲁娜和我讲述的内容,倒是有些了然为什么白耀祖会如此:
“他本来就是在家里受尽宠爱,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胡作非为惯了,三观不正,自己本来爱打牌赌博,别人稍稍一挑唆,他父母又不在他身边管教,会变成这样只是时间问题”
“然后呢?”
“他那右手就没了?他那父母也不是善茬,没搞点事情出来?而且他既然偷了家里那么多钱去玩牌,他家中应该没什么积蓄了吧.医院中治疗的费用问题,难道都没有问题?”
鲁娜先是点点头,又像是很不确定的轻晃了几下脑袋:
“你是没看见——白耀祖的右臂不像是平常断根指头什么的还能接上去。他那是连带着小半个肩膀被人齐根削断的,下手的是下了十成十的力气,想要教训他呢.怎么可能还有救。”
“至于他的父母.倒是真的没搞什么事情出来,只顾着伤心还有哭天抢地的凑钱——我从你这里听了他们俩的‘光荣事迹’,所以过去拿户口本的时候还有点心惊胆战,但他们缺钱缺的憔悴不已,我给了他们一万块,他们也就把户口本给我了,没有什么波折。”
我听到前面还觉得有些幸灾乐祸,听到后面本能感觉有些不对。
那白家夫妻是什么样的人,这几次的碰面,其实我心里有数,说是渣滓都不为过,现在他们的宝贝儿子出了事情,竟然就这么咽下了这口气,只顾着伤心和凑钱?
我还以为他们哪怕是拼了性命,也要咬掉对方一条胳膊呢。
是我之前看错了他们,还是斩掉白耀祖手的人,也是一个他们招惹不起的人?
我沉思了几秒,无果,同鲁娜说道: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他们现在家里出了事情,就得开始忙自家的事情。”
“这样就顾不上我们,不会在我们面前蹦跶了,安然也能安心读书。”
鲁娜点了点头,认可了我的说法,喝完一杯茶水,同我说完消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一切似乎都步上了正轨。
我白日里在纸马香铺里面扎纸折元宝,安然每天早早出门去鲁娜处上课,天黑回家,写完了作业就开始教小四十读书,等小四十犯困就陪着我一起折元宝,日子倒也过的轻松自在。
如此过了约摸十天左右,那日吃完饭,我却在纸马香铺门口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五大三粗,人高马大,一身肥肉在夜色中如论怎么藏,都藏不住——
是舅舅。
我看见了对方,立马喊安然上楼,那身影踌躇了一下,方才慢慢踩着阴影,一寸寸往店铺里面逼近。
是.舅舅。
但很不同。
距离上次见面,只过了十几天,但他整个人像是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原本光滑肥腻的脸颊双肉也瘪了不少,许是因为忧思的东西太多,身上各处的肥肉都消失了不少,整个人都缩水了一圈。
可偏偏这人皮下的肉瘦了,皮肤却不紧致,皮肉松垮的耷拉在脸颊旁边,看上去尤为吓人。
我勉强按捺下心里的惊异,默认对方进屋说话。
但舅舅只是走到纸马香铺门口台阶处,就停下了脚步。
我不率先开口,他也不说话,我们两个人就这么两两相望,我接着店内透出的灯光,将他严重的猩红与狠厉全部都瞧了个仔细,心头一跳,明白是出了大事。
于是我率先开口道:
“要钱?”
“要多少?”
这人的精神状态显然和之前不太一样,虽然不太知道对方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他自己一个人来,走路姿势还有些奇怪,右手有意无意的探向后背,显然是带了什么家伙事过来的。
这时候和这种人硬碰硬,无异于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是稍稍安抚一些,然后给个甜枣打个巴掌
我心中这么思考着,就见面前的舅舅果然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说道:
“要钱,十万块。”
我听着这钱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