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没见,想不到这沈萍竟然变漂亮了,清瘦了不少,脸也变得白净,这一看,倒让杨威有些挪不开眼。
“沈娘子,好些日子没见,变漂亮了,差点认不出了。”杨威笑了起来,和那满脸横肉的外貌显得格格不入。
“杨管事可真会开玩笑!”沈萍皮笑肉不笑道,别看这杨管事这会儿跟她套近乎,可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想起那时候自己还不起十两银子,还要拿乐乐去抵债呢!”
眼看着杨管事也来了,徐县令差人把刘能父子三人带了上堂,跪了下来。又让衙门的文书替刘能写了放妻书,写好放妻书,让刘能盖手印画押。
“大人,这沈萍还没替我们还银子呢,先让她替我们还银子!”刘高一看,一边制止刘能别盖手印,赶紧开口说道。
“啪!”
徐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放肆!本官自有分寸,这拆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这刘高被县令一顿呵斥,顿时缩着头,再也不敢吭声。
文书用托盘端着放妻书过来让刘能按手印画押,还有刘高和窦氏也一并盖上手印。
最后文书又端到了沈萍的面前,让沈萍也盖上了手印。
这放妻书,分别是夫妻当事人,还有双方父母同时见证盖手印画押,一式三份,一份交给衙门保管,夫妻双方各持一份。
因为二丫不便出来,沈萍特意向徐县令说明原因,再加上这是女方的主观意识要求男方写放妻书,所以由母亲代劳,而且还有县令的见证,可以不用本人出场。
文书又宣读了放妻书的内容,在念到以后一别两宽,再无瓜葛几个字时,沈萍嘴角抽搐了一下。
“沈娘子,你确定不再追究他伤害你女儿张二丫的事了吗!”徐县令目光如电,看着沈萍。
沈萍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罢了罢了!只要他们签了这份放妻书,给她自由,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
最后在徐县令的见证下,双方都盖手印画押,文书又把放妻书端到了县令的案台。
徐县令检查了这几份放妻书,点了点头。表情不怒而威,看着一旁站着的杨威,开口说道:“杨威,刘能欠你们赌坊多少银子?”
杨威连忙双手作揖,弯腰行礼道:“禀大人,刘能一共欠我们赌坊240两银子!”
“怎么可能!”
刘能大惊,顿时脸色发白,连忙开口说道:“杨管事,我总共就借了210两,怎么变成了240两?”
“就是,怎么才几天?又多了几十两,你们还不如去抢。”窦氏也大声说道,。
听了刘能的话,杨威不慌不忙的说道:“没错,你一开始是欠了210两银子,可这已经是第三天,每天的利息就是10两银子。
这欠条上白纸黑字写着呢!如果三天后不还这利息再翻倍,大人,不信您瞧!”说完,杨威将欠条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文书。
文书将欠条接了过去,又上呈给了徐县令。
这杨威说的没错,这欠条上白纸黑字确实是这样写着。看着上面醒目的一条,徐县令皱了皱眉。
“糟了!”
看着县令皱着的眉头,杨威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这欠条上确实写着,每天的利息是十两银,超了三天翻倍。
但还有更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如果刘能一星期后还不起银子,那就拿他的媳妇儿作抵押。
因为当时这是自己的主意,想着如果从刘能那拿不回银子,就把他的媳妇儿抢过来送到春香楼,想着这样做一定能逼迫沈萍帮刘能还债。
想不到现在这事情竟然这样顺利。这沈萍竟然答应替刘能还债。而且把这事闹到了公堂上。
如今这欠条拿在徐县令的手上,杨威冷汗直冒,都怪自己,净忘了这一条。
这徐县令刚接任不久,是出了名的清官,要是让他抓到什么把柄,那会给赌坊带来麻烦。
而且掌柜的说了,上头千叮嘱万叮嘱自己,千万可不能让徐县令把宏远赌坊给盯上。
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想到这,杨威大气不敢喘。
“啪!”
徐县令再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杨威,刘能本是欠银210,这利滚利竟然这么多。
看来你们宏远赌坊有许多事情,瞒着本官,还想逼良为娼,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该当何罪?”
徐县令一拍惊堂木,吓得杨威赶紧跪了下来,磕起了头:“大人饶命啊!这我也只是想吓一下刘能,好让他早点还银子!”
哼!
徐县令嘴角上勾,自己上任后就听十爷说过这宏远赌坊背后有人撑腰,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人有关,听说来头还不小,涉及太多,让自己暗中调查。
自己一直苦于无处着手,想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