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越与觉醒
蔡思伦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戛然而止。他记得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似乎隐隐看到一束金光闪过,接着周围的喧嚣声消失了,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然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蔡思伦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试图找回自己。他的身体,那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此刻却像是被抽离了所有的重量,轻飘飘的,仿佛一片落叶。他试图动弹,却发现四肢的反应迟钝,就像是在水下挣扎,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再次醒来时,蔡思伦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陌生的环境。他躺卧的是一张散发着年代感的木床。旁边的桌上零乱地摊开着几册书,它们泛黄的页角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脆弱。墙角的干草静静地躺着,油灯则像是一位老者,用它不定的光芒拒绝着四周的幽暗。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双手上,那曾经布满老茧和岁月痕迹的手掌,如今却变得细腻光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这具身体,这个年轻的身体,真的属于他吗?
突然间,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如同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地舞动。每一次思考,都像是在用尽全力撕裂他的头颅。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楚,更像是两个灵魂在激烈地争夺着这具躯体的控制权。他的意识在这无形的搏斗中摇摆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彻底吞噬,正在此时,一个散发着金光的镜子在脑海里镇压了这股疼痛感,金子通体发光,当背面夹着的护身符确是如此的熟悉。
咦,这家传的护身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蔡思伦如是想到,蔡思伦祖上是道家传承的一个分支,而蔡思伦是这只分支最后一个传人,自记事起,他就佩戴着传家宝,虽然自己不信这些,但是想着是父母在世时留给自己最后的遗物,他就一直戴着,留个念想,这个传家宝就时一面手表大小的古朴的镜子,镜子背面贴着一张护身符。
不等蔡思伦继续思考,通体散发金光镜子开始映射一个小男孩从出身到成长的一生,范思伦不认识这个小男孩,但心里缺本能的知道他叫塞伦·影歌。
在风歌村的金色麦田中,塞伦·影歌的童年如同一幅温暖的画卷缓缓展开。他的父母,那对勤劳而朴实的农夫,用他们的双手和汗水浇灌着这片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每一天都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深情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然而,命运的风暴总是悄无声息地降临。在塞伦11岁那年,一场妖兽的突袭如同噩梦般撕裂了这片宁静。那个夜晚,风歌村的宁静被恐惧的尖叫和绝望的哭泣所取代。塞伦的父母,在那场混乱中,如同守护神一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防线,只为给他争取一线生机。
在父母的掩护下,塞伦逃离了妖兽的猎杀。逃亡之路漫长而艰难,每一步都踏在失去亲人的痛楚之上。食物的匮乏和身心的疲惫,让这段旅程变得异常艰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痛楚逐渐减弱,但那残留的钝痛仍在提醒着他,灵魂的融合尚未完成。他知道,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但他也意识到,这具身体的信息正在逐渐融入他的意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又是一片黑暗……
塞伦的身体似被千年寒冰所缚,每一次颤栗都是极致恐惧的呐喊。他挣扎着起身,却感觉四肢如落入无形的沼泽,止不住的颤抖让他几乎无法自持,大口喘气。脑海中,风歌村惨烈的一幕如旋风般回旋,那怪物——黑暗凝聚的使者,以其庞大而畸形的躯体,对生命进行着无情的裁决。
它的存在是对夜的亵渎,一张张吞噬生命的巨口,仿佛冥河中的渡者,每一次张开便是对灵魂的终极索取。那利齿,如同无数刀刃排列,一口之下,人类的生机和智慧便化为了一场无声的绝响,剩下的,只有血肉模糊的悲剧与风干的悔恨。
“妖兽?”塞伦的心中充满了惶恐,这难道是他穿越的诅咒吗?他落入了一个充斥着恐怖与血腥的世界。
屋外的门缓缓开启,一道光透进来,打破了屋内的暗沉。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影随着门扉的摇曳渐渐清晰,她手中端着一碗深邃如夜的汤药,步伐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屋内的宁静。门边,一个小女孩好奇的双眼如同探寻未知的星辰,偷偷窥视着屋内的陌生人。
那中年妇女的目光温和而深邃,她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慈爱与探问,语声柔和地向塞伦传递着温暖:“你好,塞伦,我是莉娜。这些日子难民络绎不绝,收容所已无法容纳更多的灵魂,因此,你就暂居在我家,我会尽我所能照顾你。你可以叫我莉娜阿姨。”
还未等莉娜阿姨的话语落幕,那小女孩已经如同春日里的燕子飞窜进来,自信满满地拍打着自己幼小的胸膛,声音清脆地报上自己的名号:“塞伦哥哥,你好,我是艾米!”声音落下,她那天真烂漫的举动,就连脖子都昂扬得像是带着一股傲然的骄气。
莉娜阿姨投向艾米一瞥无奈而宠溺的目光,轻轻拍了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