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被程寒一刀砍下,这场毫无悬念的刺杀结束了。
程寒收刀,拱手问易书,“公子,现下怎么办?”
易书道,“收拾收拾,继续出发。”
“是。”
众人又踏上前往若水的路,而身后是刺客们横七竖八的尸体,正在冒着汩汩热血。
易书他们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路上突然出现了稀稀疏疏的血迹,那血迹已然干涸。
程寒他们屏气凝神,看向易书。
易书面不改色,“继续前行。”
“是。”
众人没有丝毫犹豫,怀疑,大步大步往前走。
随着越来越往前走,血迹也越发增多,血迹也由血滴化为血团。
林子里的血腥味浓烈,鸟雀的惊叫更显得一切诡异至极,沉闷的情绪压在每一个人心头。
毫无疑问,是沈汛他们出事了。
易书他们接着往前走,果不其然,看见了几具血尸,死状惨烈,正是沈汛带的人。
众人顿住,刹住脚,全都一动不动看向易书。
易书的目光落在血迹斑斑的尸体上,深深一呼吸,“沈大人他们出事了,我们必须马上追上他们。”
“是。”
易书又道,“挖坑埋人,让兄弟们一路好走。”
“是。”
于是易书他们一路上不停的挖坑埋人,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沈汛他们的安营地。
沈汛他们安营在一处山洞里,此处位置甚好,易守难攻,才让他们支撑到了现在。
山洞里有不少的士兵们受了伤,有的伤势甚重,靠在角落里疼的吱吱呀呀的叫唤。
易书使了一个眼神给李浊流,李浊流明白易书的意思,朝伤员走去。程寒也没闲着二话不说,带着众人开始帮忙。
沈汛看见易书,颇为意外,惊讶的胡子都在颤抖,“易书,你怎么在这?”
“沈大人,在下是来帮你的,”易书淡淡一笑。
“皇上派你来的,”沈汛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心里隐隐期待着易书的回答。
“嗯,”易书看看山洞,“你们困在这里多久了,多方有多少人。”
“昨天下午遇到的袭击,”沈汛叹气,“对方带了不少人,且个个武艺高强,像是早有埋伏。”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去若水,”易书冷笑,“沈大人,没想到我们还会有过命之交。”
“易掌教,你说笑了,”沈汛脸色难堪,“眼下还是先想想如何脱困。”
易书打量着山洞内部,“沈大人,你猜今晚我们能相安无事度过吗?”
“废话,自然是不能,”沈汛颇为烦躁,“赈灾一事,事关重大,遇到袭击,恐怕是城内出了乱子。”
“沈大人认为是什么乱子,”易书不慌不忙的询问,目光淡淡的落在沈汛的脸上。
沈汛面色凝重,表情风云变幻,“想必是有心人存心阻拦,莫不是朝中有人生了逆反之心,故意引我们前来,想让皇上孤立无援。”
易书没有放过沈汛一丝一毫的表情。他看出了沈汛真切的焦急,暂时松了一口气。
沈汛面色越发难堪,像涂了一层又一层泥土,“这事耽搁不得,必须马上修书告知皇上,捉出叛贼。”
“沈大人,”易书拉住沈汛的胳膊,轻飘飘一问,“你认为书信到的了京城吗。”
沈汛一愣,愤怒的甩袖冷哼,“该死的叛贼。”
“沈大人莫急,”易书淡淡一笑,“此次赈灾,我们虽遇到袭击,可对方人手有限,说明对方还只敢暗中行动。”
“你的意思是,当务之急是突出重围,抵达若水清叛贼,再回京告知皇上,”沈汛垂眸,似在深思。
“嗯,”易书紧接着道,“叛贼还没有本事明来,现在的法子就是暗中除掉我们两个。”
“想来若水城中已是掺杂了叛贼的人,”沈汛摸摸胡子,“我们需得速速解决这里的贼人,然后赶往若水平乱。”
“沈大人不必担心,”易书看看洞外,早已是暮色沉沉,一片寂静,“今晚注定会有一战。”
“老夫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皇上,”沈汛吹胡子瞪眼,眼里脸上的震怒不似作假。
易书淡笑不语,并未说话。
他二人又低声商讨了一下对策,这时程寒来叫吃饭了。
简单的清粥小菜,在浓浓的焰火旁,散发着异样的勾人香味,丝丝沁入心脾。
易书接过程寒递过的碗,随口一问,“伤兵如何?”
程寒道,“都包扎好了,少有几个身受重伤,不能行走,其余的尚还挺得住。”
易书点点头,又看向李浊流,“草药剩了多少。”
“能支撑到若水,”李浊流吸了一口气,“不过时间拖的越久,有的兄弟们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