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朝更疑惑不解了,“阿禾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陛下若是不懂,便算了,”姜禾的语气又淡下去,“还是唤我岁夕吧。”
她望向杯中的梅子酒,一眨眼,“我还是更喜欢姜岁夕。”
“好好好,我知道了,”君朝语气宠溺,“岁夕。”
“陛下,”姜禾突然道,“听闻南国公主明日到来。”
“嗯,”君朝本想伸手揉揉姜禾的头,可突然思及什么,悻悻然的收回了手,“岁夕想见南国公主?”
“想见,”姜禾毫不避讳的勾唇一笑,直白道,“我很想见她,很想见一见这南国公主。”
“为何,”君朝小心翼翼的看向姜禾,生怕惹她不快。
“因为我听说她生的很美,”姜禾明明在笑,可笑中带着凄凉,“我想知道她到底有多美。”
“岁夕,”君朝心口一痛,他不明白姜禾的悲伤,却是真心实意的爱她,为她的悲而痛。
姜禾只是看着君朝,一双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死气,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渊,要将人吸进去,万劫不复。
可君朝甘之如饴,早在第一次见她就愿意了,愿意为了她这个充满死气的姑娘粉身碎骨。
此时,易书的府内,他正在密谋着一件好玩的事。
易书悠哉悠哉的喝茶,看着程寒像母鸡拎小鸡一样把李浊流抓到易书跟前,“公子,人我带来了。”
李浊流顿时睡意全无,无奈的睁大双眼,“公子,您老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大事,”易书摆摆手,“一点小事。”
“我……”李浊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低声呢喃,“早知道当初听师妹的,跟了权掌教,怕是这个时候我在被窝里睡的正香。”
“你不要想的太好,”易书似笑非笑,端着茶杯,悠悠然道,“你若是跟着阿冶,指不定在哪里犁田。”
李浊流,“……”
还是他家公子会说话,真不知道“清风齐月”这个美称怎么落他身上了。
李浊流假笑,脸都笑抽了,“敢问公子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让你们去找一个人,送他点礼物,”易书轻飘飘的声音,说着骇人的话。
“什么人,什么礼,”李浊流疑惑不解的挠挠头,“哪个人那么大面,需要我毒休子出手,真够面。”
易书,“……”
程寒,“……”
这才叫厚颜无耻。
易书手掩住鼻,轻声咳嗽几下,“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公子,”李浊流不依不挠起来,“我这是实话实说。”
“……”易书沉默一会儿,为了防止李浊流沉迷这个问题,纠缠着他不放,他明智的选择了赞同他的话,“张刺史家的公子,许是活的太安稳了,你去让他吃点苦。
易书顿顿,又格外强调, “要特别苦的。”
“啊,这……”李浊流张圆了嘴巴,满脸委屈,觉得易书大材小用。
易书不看李浊流,直接给程寒使眼色。
程寒立马领会,从怀里掏出早准备好的抹布,塞李浊流嘴里,任凭他怎么支吾叫唤都充耳不闻,蛮力拖走李浊流。
李浊流的白眼都翻的要抽筋了。
他怎么就入了这么个不讲道理的狼窝。
易书感到耳朵清净了,才身心愉悦的继续品茶,脑子里思考着明天的事。
李浊流被逼无奈跟着程寒翻上了张章府中的后门。夜深人静,到处是静悄悄的,俩人飞檐走壁,灵活躲过守卫,寻找着张章之子—张浩的房间。
李浊流道,“程寒,我初见你时,你不是这样的,你当时一身正气,不像做这偷鸡摸狗的事。”
“瞎说什么呢,”程寒义正言辞的纠正李浊流的话,“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你那清风齐月的好公子说的吧,”李浊流不屑的道。
程寒懒得搭理李浊流,只顾着带着李浊流寻找张浩的房间。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很快找到了,俩人悄悄的掀瓦进屋,站在张浩床前,无声的大笑。
他们嘴都笑裂开了,像看羔羊一样看着张浩。
睡死过去的张浩浑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程寒碰碰李浊流的胳膊,示意他动手。
李浊流没犹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张浩胸口上面,然后单手打开塞口,里面爬出一只雪白的蜘蛛,张浩浑然不觉,被蜘蛛温柔的亲吻了一口。
暗夜里,他们的笑显得吓人。
事情办好后,俩人迅速离开,回去路上,程寒没忍住,“你还说我,你自己更是阴险狡诈。”
李浊流无所谓的道,“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程寒,“……”
果真应了公子那句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