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胆,请陛下严查此婢女。”
那婢女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可无人问津。
君朝只是皱眉抬手,让人堵住她的嘴,“聒噪。”
珩雪一看事情的发展又不朝自己预料的发展了,忽然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思考,才惊觉不对。
原是被当做棋子,被人摆了一道,白白被利用,替人铲除心怀不轨的爪牙。
珩雪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事到如今,也无话可说了,只能跟着他们的设想走。
权倾也适时插嘴,“陛下,臣也觉得此事颇有古怪,那婢女冒充尊夫人,定是有所图谋,还有这太监,怎么就不认识尊夫人了呢。”
太监吓得一激灵,连连磕头,大叫冤枉,“陛下,掌教,奴才冤枉啊,奴才之所以认错尊夫人,全全是因为奴才身份卑微,又是新到的宫中,没有资格求见尊夫人啊,只能听他人闲谈想一想尊夫人的尊容。”
他慌慌忙忙的指着那婢女,嘴唇抖的厉害,“她昨天打扮的与尊夫人平日的装扮相似,奴才又不敢细看,才认错了人,实在不是心怀不轨之人啊。”
君朝摆摆手,示意他闭嘴,“把他拉下去,杖责二十,罚入苦库劳改三个月。”
“是,陛下,”李公公立马使眼色让人将那太监拉下去。
太监心如死灰,像条死鱼一样被拖走,可心里却在窃喜,他昨天虽犯错暴露了尊夫人,可陛下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今日一配合,所谓的惩戒是假,待南国公主走后,自会提一提他的职位。
权倾抢先指出太监的不妥之处,倒是断了珩雪的后话。
易书又紧接着道,“陛下,既然知道是有人存心诬陷尊夫人,不如下令彻查此事,还公主一个公道。”
他说的言真意切,似乎步步在为珩雪考虑。
珩雪按住要抽筋的嘴角,“北辰王,珩雪认为易掌教所言有理,愿北辰王彻查此事,还珩雪一个公道。”
她是不打算自讨苦吃了,倒不如从中获利,待到晚宴之上,再说入主君朝后宫之事。
君朝手一挥,“好,朕一定会严查此事,给公主一个交代。”
他又道,“另朕为公主准备了玉芝膏,算是弥补公主受伤一事。”
“珩雪多谢北辰王关心,”珩雪行礼谢恩,低头时眼露凶光,抬头时,一片干净。
“公主客气了,”君朝淡淡道。
早朝结束后,权倾和易书没走多远,就被珩雪拦住,她笑眼盈盈,“两位掌教果真好算计,借本公主之手,为你们的主子清除障碍。”
珩雪的话说的妙,藏有玄机。
权倾笑回,,“公主说笑了,我与易掌教只忠心于陛下一人,谈何为主子清障碍。”
易书也道,“公主这般说,倒是让外臣和权大人为难了,公主若还气,不如拿易书撒气,这是易书的荣幸。”
珩雪,“……”
这俩人果然会说话。
既说了她挑拨离间,又说了她心胸狭隘。
珩雪眼里一片柔和,“两位大人说笑了,本公主怎么会怀疑两位大人的忠心不二,再加上父皇从小告诉本公主,为人要宽宏大量,自然不会对区区一巴掌,耿耿于怀,两位大人不必多想。”
“公主说的是,”易书毫不在意,“是外臣和权大人多虑了。”
“公主既然无事,外臣和易掌教便先离开了,众目睽睽之下,影响不好,”权倾隐晦的提了提周围人打量的眼神。
珩雪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两位大人还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本公主不过与你们交谈一会儿,不会有什么事的。”
权倾看出了珩雪是故意为之,想膈应她,于是礼貌一笑,“公主说的是,只是权倾为臣子,您贵为公主,外臣是怕给公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惹来事端。”
“权掌教果然善解人意,”珩雪道,“和易掌教甚是般配,北辰王有你们两位忠心耿耿的臣子,实在是幸运。”
她的话让人深思,到底该是谁感到幸运呢。
易书道,“公主言重了,实乃外臣和权大人之幸,效此明君。”
珩雪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权倾和易书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谨慎。
年龄虽小,心思缜密,假以时日,不可估量,这是他们对珩雪的印象。
这人,是万万不能留在北国皇宫的,若留下,日后只会带来无穷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