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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和易老夫人有说有笑的院子里四处走动。
他没说谎,权倾的确有公务在身,并且事况紧急,可易书相信他,就如无数个从前,他相信她会杀出重围,回到他身边。
权倾这边,等着夜幕降临,这是她一直秉持的理念,天黑好办事。
姜随走到她面前,“晚上行动吗?”
“嗯,”权倾坐在围栏上,慵懒的神态,她有一下没一下给池塘里的鱼儿喂食,“查的怎么样了。”
姜随嘴一撇,“我和暄妍去看过,看杀人的手法,像江湖中人。”
“哦,”权倾意味不明的嘴角一扬,“江湖中人,怕不是那藏机阁。”
“有可能,”姜随道,“死的是京中布匹大户,说来他是陈列的人,陈列此人,心直口快,仗着背后的布匹生意,得罪了不少人,许是仇家买凶。”
权倾撑撑懒腰,“这事说来是大理寺卿的事,若不是牵扯江湖,陛下也不会派我暗中协助。”
“阿倾姐动动也好,”姜随已经不动声色退后了几步,“我看你现在连骨头都懒没了。”
“找打是不是,”权倾本想一脚踢过去,可身后哪有人。
她白了一眼姜随,“你就是欠收拾。”
姜随道,“阿倾姐说错了,这叫未雨绸缪。”
“油嘴滑舌,”权倾跳下围栏,拍拍手,“回去睡一觉,晚上才有精神。”
她又道,“对了,易老夫人回京了,现在在城白那,你亲自去挑选一些礼品,待会我们一起去看望一番,我今日有事,也不便久扰。”
“阿倾姐,你这事事让我代劳,是让我做你的娘家人吗,”姜随半开玩笑,半认真。
权倾乐了,她叉着腰,问,“你何时不是我的娘家人了,莫非你不愿?”
“这倒不会,”少年转身,马尾一甩,半是偏头,夏日烈阳下,带着光,他道,“走了。”
权倾哭笑不得。
她没吱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权倾想起君朝交代的事就头疼。
他温声道,“权倾呐,近日京中发生了命案,手法诡异,或许是江湖中人所为,你也知道易老夫人马上回京了,朕也于心不忍让易书去暗中协助调查,此事,朕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权倾当时嘴角一抽,反问,“陛下是认为臣,很闲!?”
君朝只是笑着看着权倾。
权倾明白的透彻,无言以对的低了低头。
她想到这,就一阵苦恼,权倾心里隐隐觉得是藏机阁的人动的手,除了他们,别的门派没这实力。
想到萧圣,权倾揉揉眉心,那可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权倾回屋,拿出柜子暗夹里专属于血棠的服饰,她的手摩挲在上面,衣服胸口上面有金线绣的海棠。
每到执行任务,便会出现一身新的海棠服。
血棠,这个名字也是君云修为权倾取的。
他说她是血海里走出来的海棠花,妖冶独一。
他为易书取名白兰,他说他是黑月光下盛开的玉兰,纯洁单一。
权倾收回手,不再做声。
这时,房门被敲响,姜随的声音传来,“阿倾姐,你收拾好了吗,再不去天就黑了。”
“嗯,来了,”权倾关上柜门,打开房门,“走吧。”
“好。”
二人立马坐上马车朝易书的公子府出发。
路上,俩人多数时候在沉默。
一个想着任务,一个想着宫里那位。
等到马车停下,权倾才回过神,在姜随下了马车后也跟着下了。
刚下马车,便发现大门处站着三四个人。
为首的人权倾再熟悉不过,是易书,他旁边的老妇人便是易老夫人。
权倾快步上前,易书他们也向权倾走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易老夫人便一脸激动的握住了权倾的手。
她亲切的道,“乖宝,来,祖母抱抱。”
权倾面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色。她看了一眼易书。
易书忍俊不禁,扯扯易老夫人衣袖,“祖母,您这样会吓到阿冶的。”
“怎么会呢,”易老夫人甩开易书的手,又笑容满面的拉着权倾,亲昵道,“我一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婆子了,让乖宝叫一声祖母怎么了。”
她眨一眨眼睛,神似一个小孩子讨糖,“乖宝,你说是吧。”
“祖母说的是,”权倾没反驳,她想着她终归是他的妻,早一点叫一声祖母也无妨。
“哎,”易老夫人乐滋滋的,一脸甜腻腻的笑,“乖宝真听话。”
她又看到权倾身后的姜随,“这位少年就是姜随,姜小公子吧,果然生的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权倾和易书看看对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