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愁眉苦脸了,”权倾敲敲姜随脑袋,“没事就睡觉去,睡醒了就给我办事去,我现在要收拾收拾睡觉了。”
姜随,“……”
她养的肥猫都比他过的好,他还不如一只好吃懒做的猫。
微凉的晨风携带着微弱的晨光款款而来,清爽的风亲吻脸颊时,似薄荷,似凉水。
权倾起的早,先活动了一番筋骨,再收拾了自己。
姜随来时,恰逢权倾在对镜梳妆。
他惊诧的挑眉,将端来的海棠糕放桌上,靠着桌子,一脸戏谑,“怎么了阿倾姐,闲来无事,想练练手?”
“闭嘴,”权倾“啪”的把梳子一手按梳妆台上。
她一肚子的气,这把头发她是梳不好了。
“阿倾姐,不要勉为其难自己,”姜随好笑的端着糕点来到权倾面前,他随意的靠着梳妆台,把糕点放权倾眼皮子底下,“这活不适合你,你还是吃块海棠糕垫垫肚子。”
“闭嘴,”权倾泄气的摸摸自己的脸,“你一个小孩子不懂。”
“我,小孩子?”姜随反手指着自己,不可思议的反问。
“对,小孩子,”权倾起身,拍拍姜随肩膀,拿起梳妆台上躺着的簪子,简单将青丝挽起,“你阿倾姐有正事要办,就不和你嗑唠了,你记得把事办了。”
她临走时还不忘顺手拿了几块海棠糕。
留下一句话,“中午自己吃好点,我倒是要去祖母那吃好的。”
姜随脸一沉,从梳妆台上弹起来,气鼓鼓的看着权倾潇洒的背影,胡乱塞了几块海棠糕到嘴里。
他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
权倾走到府门口,却见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马车,还有一老一少站在那,互相说着话。
她惊喜交加,走上前去,“祖母,你们怎么来了?”
易老夫人慈祥的握住权倾的手,笑吟吟,“老婆子想早点看见乖宝。”
“我也想祖母呢,”权倾的手被易老夫人紧紧握着。
易书手掩唇,轻声咳嗽,“先上马车再说也不迟。”
易老夫人佯装不悦,剜了一眼易书,又亲昵的拉着权倾朝马车走去。
易书无可奈何的轻轻摇头,跟在她二人身后。
他看似不经意的将四周扫了一圈,若无其事的上了马车。
若不出他的意料,这消息不消一个时辰便会传满全城有心人之耳。
毕竟易书与权倾的婚事三年前因先帝一事耽搁下来,现如今易老夫人回京,怕是翻过这个冬日,易权二人的婚事便会提上行程。
他二人成婚,对朝政势必有影响,这是某些人不乐意看见的。
眼下便心急火燎加强了对他二人府邸的监视。
易书有所感应,在与权倾目光触及纠缠间,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他点点头,权倾似笑非笑。
会有人迫不及待的,过几日的清光寺祈福,再之后的秋猎,都势必精彩无比。
待人坐稳后,马车便平稳的驶向公子府。
权倾透过风吹的一点帘角,看见了夏日中招摇的枝叶,现在,炎炎闷夏到了尾声,凉凉爽秋紧随其后。
正如京城的花开了又谢,人走了又来,危险也在暗处蓄势待发。
她百感交集,却又无话可说。
她已经许多年未曾安稳过了。
无论是作为权倾,还是血棠。
待到明年,她还会有一个新身份,那便是他的妻。
权倾双眸凝结了一层水汽,美目含情,是化不开的春水柔情。
她微微扬起下颚,调整好自己的异样。
马车上,三人有说有笑,大多是易老夫人说着自己在外游玩时遇到的趣事,看到的美景。
易书和权倾时不时附和几声。
到了公子府后,易书率先下去,又将权倾和易老夫人扶下马车。
三人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