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见好戏结束了,便道,“投钱了,到底是哪楼的娘子胜呢。”
“权大人有所不知,”苏遮道,“您可能不大关注这个,可我是知晓的,每一年的比舞大赛都是平局,从未打破过。”
权倾听笑了,她乐了,“城白你听听,他是在笑我孤陋寡闻吗?”
易书抿抿唇不说话。
苏遮,“……”
易书道,“阿冶,你这是在故意挑刺。”
“嗯,我知道,”权倾拍拍衣服,猛地站起来,她看向苏遮,道,“苏遮,若有一日,你让我刮目相看了,那我会为对你的冷嘲热讽道歉,也会诚心诚意与你合作,倘若不能,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不近人情。”
她是从地狱里一步步爬回人间的,与她并肩作战的人,必须是她看得起的,她从不与废物浪费口舌。
苏遮也站起身来,鞠躬,“久今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权倾不语,她朝易书扬扬下巴,“走吧。”
“好,”易书站起身来,跟在权倾后面。
临走时,权倾朝窗外看了一眼,她一眼看到了对面抚梦楼,正对他们的雅间,里面有人。
苏遮的这间雅间设计巧妙,旁的地方是看不到这里的,而这间雅间却可以看到外面的观台,以及对面的雅间。
这说明,建楼时,两位楼主的想法不谋而合。
权倾心里一笑,还算有点脑子。
她看着对面的雅间,和里面的主人目光相对。
那是权倾和易书才能去的地方,此刻黑漆漆的房间里显然有一个人,在暗中窥视着这一切。
那人的视线浅淡,可目光却又浓稠,像一团烧不尽的烈焰。
这种陌生又略微有点熟悉的感觉,让权倾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她不动声色的和易书打了手势,而后俩人没有表现出来,云淡风轻向外走。
他二人出了望春楼,便消失在暗夜里,走向荒僻无人的小道,通过后门进了抚梦楼。
权倾和抚梦楼的管事娇丽知会了一声,便带着易书去到了有人的雅间。
二人推门进去,月色倾泄,一片朦胧下,男子正坐在窗边,似笑非笑的等着他二人。
权倾错愕,这人不是萧圣还有谁。
她心里冒起无名火,“萧阁主好闲心,三番两次找我们二人是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萧圣翻身下窗,在目光触及易书那一刻,他嘴一别,心里止不住的晦气。
他道,“血棠姑娘此次猜错了,倒不是我想见你,而是另有其人想见一见二位,说点事情。”
易书身子上前了两步,半边挡在了权倾前面,他道,“莫非是墨王。”
“易掌教倒是个聪明人,”萧圣方才热情的语气冷下来,“所言分毫不差。”
“墨王,”权倾呢喃,“他见我们做什么。”
易书摇摇头,看向权倾的眼神充满警醒。
“想知道,去见一见不就明白了,”萧圣语气软了下来,“见一见又不会少一层皮。”
权倾问易书,“去吗?”
易书点点头,“弄明白总比不明不白好。”
“好,”权倾道,“那便劳烦阁主带路了。”
“血棠姑娘客气了,”萧圣眉眼一弯,“两位请跟我来。”
三人从后门出去,萧圣模仿了一声鸟叫,便有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缓缓走了过来。
萧圣拍拍马头,“请吧两位。”
权倾面色铁青。
萧圣实在猖狂,在她家门口明目张胆拉人,看来是她的人防卫过低了。
待权倾和易书上了马车后,萧圣紧随其后,随着帘帐落下,马车开始朝墨王府走去。
马车上,三人默默无言。
权倾吸了一口气,“你,怎么进去的,又怎么知道的。”
萧圣失笑,“血棠姑娘在说什么玩笑话。”
他挑眉,看向易书的目光带有挑衅,“你觉得凭我们三人的身手,这天下有几个地方是进不去的,找不到的。”
萧圣头一歪,像小孩子,“何况血棠姑娘,你的抚梦楼又不是机关之地,找个议事的雅间还是不难。”
权倾,“……”
她只幽幽吐出几个字,“你很自豪?”
“谈不上谈不上,”萧圣笑着摆摆手,“倒是易掌教,怎么安静了许多。”
易书闻言,毫无波澜的眼眸才起了秋波涟涟。
他冷声道,“萧阁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侯将相,莫非王臣,帝王之心,最是难猜。”
易书眉眼一厉,“你一个江湖中人,与北国墨王纠缠过深,就不怕帝王疑心降罪于你,祸从此来。”
“不怕啊,”萧圣双手一摊,无所谓道,“我与墨王只是交情不错,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