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随目光对视,二人没犹豫,走了过去。
这时,有人的声音从草丛里响起。
“大人,这有个死人。”
姜随替权倾回答,“行,所有人聚过去。”
权倾用剑拔开草堆,里面的死人露出来。
一剑封喉,脖子有个血洞,在月光照耀下,显得阴森恐怖。
姜随问,“阿倾姐,对方有多少人,够死吗?”
“不用担心,”权倾提剑,眼也不眨一下,一剑捅在那人大腿上,鲜血喷涌,“还有几个没死。”
她漠然的看了尸体一眼,似乎在泄气。
权倾转过身,心里又喜又忧,她敢确信易书还活着,可刺客头子还活着,剩下那几个显然本领高强。
她道,“先去会合。”
“好,”姜随临走前,一脚踩在了尸体手背上,他无察觉,往前走。
众人聚集在一起,火把的威力顿时一大。
权倾看了一眼尸体的脸,“这是第三具尸体了,说明城白在这发生过打斗,可搜查了一圈并无发现,或许他已经离开了此地。”
“那接着朝山崖下去,”姜随提出意见。
“可以,”权倾道,“所有人,骑上自己的马,跟着本教一同去山崖之下。”
“是,掌教。”
众人又翻身上马。
权倾一夹马肚子,马便行驶起来。
夜风呼呼叫唤不停,月牙儿时时被乌云掩盖,时时露出尖尖角。
一行人安静无声的骑马前行。
姜随敏锐的感受到权倾的心情又烦躁了。
他微微叹气,加快马速,来到她旁边,扯下马上挂着的水壶,递给她,“喝口水,润润唇,嘴巴都裂开了。”
权倾嘶了一口气,果然嘴皮上传来微乎其微的刺痛,她的手指搭在唇瓣上,“都忘了该喝水了。”
她接过水壶,仰头猛灌,像是发泄,喝的自己打呛才停下。
权倾猛烈的咳嗽着,咳的肺都在撕裂,眼泪都呛出来了,眼眶湿润。
姜随连忙为她顺背,又是担心,又是责备,“阿倾姐,你正常点,喝水都不会了,对你关心的无微不至那个人现在不在,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权倾偏过头,眼里还有些湿漉漉的雾气,月色倾泄下,美的难以言说。
她自嘲一笑,“小随,你看我笑话呢。”
“没有,”姜随憋了一肚子的气漏气了,他气馁的放低了态度,软和了语气,“我只是心疼你,仅此而已。”
“好,我知道了,”权倾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方才是我心急了,对你语气不好,希望得到你的见谅。”
她语气真诚,看着姜随。
姜随别扭的别过头,“行了阿倾姐,我还不知道你,跟我客气什么,眼下找人要紧。”
“好好好,你说得对,”权倾笑着回。
众人又马不停蹄朝在山崖下赶。
这块的地越发陡峭难行,赶路速度降了下来,等到越过这块难行地,速度才又提上去。
一路上的气氛是压抑的沉默,权倾的心里翻来覆去的变化,这一路走来,就再也没发现任何痕迹了,无论是易书的,还是黑衣人的。
姜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阿倾姐,或许我们走错了呢?”
“不会,”权倾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易书他一定是朝这走的。”
“看见什么了,那么确定,”姜随四处看了看。
权倾手指着旁边的大树,“你看看那棵树有什么不同。”
姜随眯起了眼,足足盯了好一会儿,才道,“一道划痕,按照持剑人走的方向,就是我们走的方向。”
“嗯,不错,”权倾点点头,她意外的看着姜随,“你小子眼睛好了不少啊。”
“阿倾姐,”姜随无言以对。
权倾的低笑声在静谧的夜晚传开。
众人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块平地上。
平地两面是葱葱郁郁的树木,在夜色下,张牙舞爪的叫嚣着,挥舞着胳膊。
权倾叫停众人。
长期以来的暗卫生活,让她嗅出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寻常味道,是危险的气息。
众人不明所以,疑惑不解的看着权倾。
姜随知道权倾的想法,“有人。”
“嗯,”权倾道,“就在暗处。”
“或许是漏网之鱼,”姜随屏住呼吸,“他们是埋伏在这的。”
权倾点点头,“众人听我指令,拔出你们的剑,对准敌人来的方向,随时准备战斗。”
“是,掌教。”
一把把寒气闪烁的利剑在月光下剑身发亮。
权倾和姜随也拔出剑,扫视着周围。
她喊道,“阁下不必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