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为越颉点了一份吃的。
撤了原来的那份,上了这个。
又喊了一份糕点。
这里就是什么玩意都做的贼精致,数量特别少一点点的那种。
西餐就是这样,饱腹感和精致感不能兼得呀。
怕他吃不饱。
最后又加了一个菜。
她早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就拄着下巴,认真又专注地看着越颉吃饭。
他吃饭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
手指拿刀叉的样子帅到一塌糊涂,别人吃西餐是衬托菜品,他不一样。
抽象点说,阮羲和觉得越颉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单坐在那里就有种这地方蓬荜生辉的精致感。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矜贵”这两个字,天生就该来形容越颉的。
从头发丝到脚,每一处他都是清冷中带着独属于她的温柔。
他明明辗转于商场,谈笑风生间压的对手喘不过气来,他明明出入都带着保镖,行踪保护的极好唯恐对家出手不利,他明明行为端正,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有条有理……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愿意放下身段来,为她洗手做羹汤,为她带上幼稚的小头盔,骑着电动车送她上下学,在自己身上结结实实地纹上她的名字。
你看,这个男人身上一辈子带着阮羲和的烙印呀。
真可惜,你怎么就遇到了我。
待他放下刀叉,阮羲和才用慢悠悠的语调进入主题。
“越颉我们好好谈谈吧。”
她眉目间有种温柔到冷漠的错感。
越颉心脏骤然收紧,一瞬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我不想谈。”
他下意识任性的拒绝。
以为这样就能粉饰太平么?
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不做的。
她不说话,便这样表情淡淡地看着他。
半晌以后,她轻笑一声,拎着自己的包包准备离开。
越颉眼眶发红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谈什么,谈吧。”
他的声音沙哑的过分,一颗心完全浸泡在苦水里了。
“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一点,我们已经分手了,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合适,又何必这样。”
她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好像锋利的刀子扎在心尖上。
“哪里不合适!”
你看,每次到这一步,人总不愿意接受现实。
“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任何人结婚,你应该也记得吧,那天晚上你在车里问我的话。”
她半靠在卡座背椅上。
越颉的手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