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
西边河畔,五万西凉之众汇聚在此,场面一度陷入了紧张。
樊稠与张济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两人声音很大。
“东去洛阳!我等数万大军岂能贪生怕死?”
“樊稠,我以为西出长安,占据此地乃上上策。”
“去洛阳东都,为董公报仇!”樊稠大声说道。
只有这样,他才能服众啊!
不然,这些兵马都人心不齐,只有去洛阳报仇雪恨,才能收买人心。
“凡随我前去洛阳者,可沿途随意掠夺!抢夺所得钱财不用上交给我。”
此言一出,西凉大军瞬间骚动了起来,纷纷响应要跟樊稠东去洛阳。
“樊将军,我等愿意跟你!”
“是啊!”
“对,去洛阳,那里的钱财、美女无数。”
张济闻言,顿时心中怒火中烧,若是让他得势掌权,在这西凉军中就占据不到领导地位。
本来,想着让胡车儿拿牛辅头颅前去洛阳好得一个侯爵,在寻得一座城池用来发展,成为一方诸侯。
“伯父,我回来了!”
“绣儿!”
张绣提着血淋淋的头,走向了张济,樊稠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手上的头好熟悉啊!
“牛,牛将军…你杀了牛将军!!”
“绣儿,你这…”
张绣横枪而立,眼眸中尽是藐视一切的精光,战意四起道:“牛辅之头在此,降我者不杀!”
“……”
“张绣残杀牛将军,随我擒拿他!”
“杀!!”
一时间,两方军队碰撞在了一起,原本跟着牛辅的西凉军也不知所措,只能想着保命乱砍一通。
“啊…”
“别刀我,兄弟~”
“喂,咱们是一伙的…”
一时间,喊叫声,惨叫声不明觉厉,本就是大晚上的乌漆麻黑,而且还开启了乱战,这让人防不胜防。
这种比炸营还要可怕,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樊稠,受死!”
张济手握长枪想要直取其性命,樊稠大惊讶道:“快救我!”
可惜,夜战太乱了,谁都可能是敌人,西凉将领都各自为战,指挥小股兵力自保。
这一战从黑夜打到了天明,张济和樊稠的残余部将各带数千兵马离开,这一晚直接死伤过万,其余兵马都落荒而逃了,不知所踪。
樊稠的一部分西凉士兵,逃向了邓县和华阴的方向,张济则携七千余西凉兵马入驻潼关。
潼关北临黄河,南踞山腰,它也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伯父,如今我们占据潼关,据其天险,哪怕李傕郭汜带兵前来,也无法撼动。”
张济闻言,笑哈哈的道:“绣儿,你高看他们二人了,李傕郭汜不过泛泛之辈,若知朝廷通缉他们,也一定会逃之夭夭,不敢再东下洛阳。”
“哦?”
“那伯父占据潼关,是为何意?”
张济微微一笑,抚须长叹道:“当今天下群雄并起,又将是一个乱世啊!”
“潼关有黄河天险,南靠华山,背临中条山,如此之地,更是关中门户。”
“一路往东便是弘农,陕县,再继续前进就到了洛阳盆地,沿着渭河西上又能抵达西都长安。”
张绣闻言,夸赞道:“伯父真乃慧眼识珠啊,此等关隘,确实重要。”
若天下大乱诸侯纷争,他们想要借关而过必须付出一些代价,更何况有这个关隘在,肯定能成为别人竭尽全力拉拢的对象。
“嗯,天下将乱,我们据此大关,可占据华阴,邓县,弘农郡,以壮其实力。”
张绣叹息道:“唉,只怪昨日侄儿冲动,导致一场乱战,损兵则将啊。”
“无妨,这不怪你…”
“对了,你从牛辅得到的金银珠宝都分于众人,此乃最快安稳人心之法。”
“是,伯父!”
………
河东郡,安邑。
白波军挺进河东郡,众十余万,声势之浩大空前绝后,河东郡各大士族迎其入安岜郡城。
郡守府。
白波军首领郭太被卫家,裴家,薛家推为新任的太守。
“诸位家主,请坐~”
大殿中,歌舞升平,郭太一脸满脸笑容的端起酒杯,敬了在座的各大士族家主。
“太守大人客气了~”
“是啊,太守大人栖居河东军,还是委屈您老咯。”
“要我看啊,应该直取洛阳,擒拿天子啊!”
郭太闻言,大笑道:“尔等太高看我了…洛阳有八大关隘,这如何取的?”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