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蓝青梧在锁梧宫中醒来,如寒已在寝室内守着了:“主子,出事了,昨夜丽秀宫的沈采女宣了太医,沈采女……小产了。”
蓝青梧心中一惊:“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如寒摇摇头:“只听说沈采女伤心欲绝,哭泣不已。”
蓝青梧沉思一瞬:“让人去送些补品,记得让太医察看。”
如寒领命而去。
而丽秀宫中,其他在丽秀宫中居住的采女从沈采女寝室内依次走出来,其中一女道:“真是不知道沈采女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
另一个女子轻哼一声:“还能如何?没那个福气呗”
有人连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几人顷刻之间便都散了去,回到自己宫中了。
沈采女死死的盯着雪文手中的补品:“你说是谁送的?”
雪文小声道:“小主,是……锁梧宫的懿嫔娘娘,不光是懿嫔娘娘,姜妃娘娘,陈妃娘娘……都送来了补品,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的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扔出去!”沈采女突然大声喊道,“扔出去,就是她!就是懿嫔!害得我失去了和陛下的孩子!谁稀罕她的补品!快扔出去!”
雪文吓了一跳,忙安抚道:“奴婢这就扔出去,小主不要千万不要生气!”
沈采女却仿佛听不到一般:“都是她,都是因为懿嫔!对,我要去告诉姜妃娘娘,就是懿嫔害得我!她让我失去了和陛下的皇子,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还在锁梧宫中的蓝青梧,正在看高兰嫣的写来的信:“青慈院中,已妥善安排了秋兰的两个姐妹,只可惜……”
如寒安慰道:“主子,青慈院已救下了不知多少孩童了妇人,这天下之大,只凭青慈院怎么可能救得完呢?我们尽力而为就好啊!”
蓝青梧看着如寒:“你说的对,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是她自己想当然了,就是在她原来的世界,贫弱之人也是救不完的。
如萍忙在一旁问道:“主子,那个每年给青慈院捐两笔巨款的人,还没有消息吗?”
蓝青梧摇摇头:“怎么可能查得到?此人有意隐瞒,想必是有权有势,而又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之人。不过,咱们的荣国公世子夫人可能要有好消息了!”
主仆三人正在闲聊,如烟突然来回禀:“娘娘,德安宫派人来了,让娘娘马上去德安宫!”
蓝青梧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突发之事,大多不是什么好事情。
德安宫中,姜妃、陈妃、万妃、杨贵嫔、梁贵嫔皆在正殿之中,而沈采女不顾自己刚刚受损的身体,此时正跪在大殿中央,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嫔妾只是好奇,就随着那纸条上写的地方,去了那里的祈福台,没想到在那里看到了懿嫔娘娘,之后便一时不查摔倒在地……请诸位娘娘为嫔妾做主!”
姜妃蹙着细眉,万妃有着漫不经心,陈妃一如既往的温柔,杨贵嫔默不作声,梁贵嫔放下手中的茶盏:“且不说那纸条是谁人所写,你到了祈福台,只是看到了懿嫔妹妹,又不是懿嫔妹妹将你推倒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难道这个害你之人把你骗到那里,还让你看到他是谁?谁这么傻?”
沈采女哭泣道:“娘娘,那纸条上写的字,应该就是懿嫔娘娘所写,六宫皆知,懿嫔娘娘乃武将之女,书写一般,这个等懿嫔娘娘来了之后就能知晓。”
“而嫔妾摔倒之时,脚下分明有碎石,分明是有人提前放到那里的,懿嫔娘娘肯定是想看到嫔妾真的摔倒,才会到那里查看!”
万妃轻咳一声:“听说,之前这沈采女和懿嫔有些不对付,懿嫔还因为沈采女受了些伤,这说不定还真是……”
姜妃开口道:“不可妄自揣测,等懿嫔来了听听她怎么说,陛下想必也会过问此事。”
姜妃刚说完,便听到宫人的唱喝声:“陛下驾到!”
众嫔妃连忙起身迎驾,神武帝边走到主位坐下,边挥了挥衣袖:“平身!”
众嫔娘起身之后,才看到随着神武帝一起来的还有蓝青梧。
众嫔妃依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姜妃把事情的经过又重复了一遍:“陛下,就是如此,沈采女说有懿嫔写的字条,还有在祈福台看到了懿嫔。”
蓝青梧胸闷不已,她虽与沈采女有些天生的……不对付,可也没有想过要与她敌对,她何时想要害沈采女的孩子了。
蓝青梧眼神微转,想到了沈采女看向神武帝的眼神,那种痴迷的、眼中只有一人的眼神!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恨!是因为神武帝沈采女才会对自己恨意甚深吧。
蓝青梧刚要张口,神武帝已看向殿中跪着的沈采女:“你说你在祈福台看到了懿嫔?来人!将彤史呈上来!”
李祥马上躬身出了德安宫正殿。
蓝青梧似有所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