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D过后,孙甜甜被几个妇人拉去仓库又锁了起来,刘文梅往仓库看了一眼,推上曹敬平跟着沈南星去了卫生室。
到卫生室,沈南星表情才算好了一点儿,上下打量一眼刘文梅,笑着说道,“回来就好,你在京都没有人为难你吧?”
“没有,老师,还要多亏你教我的医术,顾家在京都遇到了麻烦,我无意间和我公公顾明堂一起治了几个人的病,才算是解决了顾家的难题,老师,学医真的太有用了!”刘文梅看到沈南星原本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现在多了一个曹敬平,只能简单说道。
“你啊!学医当然有用了,这位是?”沈南星也看明白了刘文梅的顾虑,转向曹敬平问道。
“老师,这位是曹敬平,京都曹军长的孙子,后腰四年前中弹,伤到神经,致使下肢瘫痪,体内残留重金属,而且这些年喝的药也有问题,造成脏器负担过大,我现在的治疗方案是,先排毒,按摩恢复肌肉活性,然后再处理后腰问题。”
刘文梅说起曹敬平的病症,马上严肃起来。
听到中弹,沈南星多看了一眼曹敬平,竟有一种熟悉感。
曹敬平注意到沈南星的目光,笑着说道,“家父曹志。”
沈南星听到这个名字,马上想了起来,曹志可是个好兵,没有搞运动之前,在京都上层,名声响亮的很,曹敬平这一说,沈南星终于明白,他看曹敬平哪里熟悉了,曹敬平这张脸和曹志有三四分相,只不过曹志常年都板着个脸,这曹敬平看来是个爱笑的。
既然是故人之子,那自然不能马虎,让曹敬平抬起手,沈南星给他仔细把起了脉。
这一诊脉,曹敬平的情况确实和刘文梅说的差不多,但是腰后的重金属最好还是尽快处理。
这个问题,沈南星知道刘文梅肯定能想到,但是没有听她没有说,想要听听她的解释,就问道,“他这个腰后的重金属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决?”
听到沈南星的问话,刘文梅看了一眼曹敬平,然后平静的说道,“曹舅舅背后的重金属,最好等腿部恢复知觉之后再处理,他现在下肢神经没有感觉,如果我们贸然处理,可能会对下肢神经造成二次伤害。”
刘文梅没有说的是,曹敬平现在神经阻塞,腿部已经四年多没有感觉了,如果他们在他没有感觉的情况下清理重金属,怕他以后即便是好了,也会落个部分肌肉麻木的后遗症。
沈南星点头,没有多说,看了一眼曹敬平干瘦的腿,帮曹敬平从轮椅上起来,坐到凳子上,又把了一下脉,把曹敬平的上衣往上撸起,固定好,拿出银针,在曹敬平的后腰上连续下了几针。
然后走到前面,把曹敬平的腿叠放好,拿起小木锤敲了一下曹敬平的膝盖,曹敬平完全没有知觉的腿竟然能感觉沈南星敲打的地方微麻,腿不自觉往前踢了一下。
看到自己的腿动,曹敬平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沈南星。
刘文梅也奇怪的看向沈南星,疑惑的问道,“这不可能啊,他神经受损,不可能形成完整的反射弧!老师,你这是把他神经用银针给接上了?”
沈南星点头,笑着说道,“是也不是,我刚自己猜测,他这神经只有一小部分损伤,试着用了我这些年推敲出来的银针寻脉法,利用几根银针之间循环的气流,稍稍把神经搭上了线,要想真的好,还早着呢!”
“银针寻脉法?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对于沈南星的话,刘文梅感觉神奇,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本医术上看到过这样的说法,也从来不知道神经受损可以用针灸搭上线的。
“这个啊,还是刚建国的时候,那时候有外国人过来庆祝,说起西医,把西医说的天花乱坠,还说我们中医就是怪力乱神,说人体内根本没有经脉这个说法!然后国家领导就把我们这些老中医聚集起来,让我们解释一下人体的经络问题。”
“我当时也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你说咱们没学医之前,连喜脉都摸不出来,更别说什么实脉、虚脉了,这要怎么对别人说呢?”
“等那些外国人走了之后,我就对这方面好好研究了一番,翻阅古籍,几番试验,过了几年才发现针灸可以让人感觉到体内经脉的存在。”
“你知道咱们针灸下针的时候有一点儿,就是有得气感,我就利用这个成功让人感觉得了人体经脉的存在,我还没来得及写下来,就被送过来了。”
说起这个,沈南星成就感满满,看了一眼还在激动的曹敬平,笑着说道,“你这个病也好解决,小梅给你说的按摩手法你继续按,每天过来半个小时,我给你针灸,过个两三个月看看断裂的经脉能不能自己修复,如果能,就完事大吉,如果不能就要开刀了。”
“至于腰后重金属这一片,这个可以拔血罐试试效果。”
沈南星刚说完,刘文梅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啊!还有这个,她怎么没想到!
她还想着,等曹敬平体内毒素排完,应该就两年以后了,到时候,她学西医,给他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