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菊说完,林建威的手下们,都不可思议的看看跟着刘文菊和刘文广一起去县里的人,见他点头,又都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老大。
林建威看到这些视线,恼了,大声喊道,“我没有!我不知道!哪个文件上说了要给上面交钱?我没看到!”
林建威说完,下面的人又把视线转回刘文梅几人,有些人手里已经拔出了腰间别着的木仓。
林建威也是恼的不行,目眦欲裂的瞪着刘文梅问道,“这都是你们设计好的!马上把我们之前垫付的钱给我换回来,不然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有了林建威这话,场面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双方人马都紧紧盯着对方。
对面人手上有木仓,刘文梅这边显然没有优势。
就在这个档口,曹敬平被人推着,带着人过来了。
曹敬平过来,林建威脸上显然抽搐了一下,让兄弟们放下武器,开口说道,“曹同志,我们这可不是没事找事儿,是为了理清楚事实真像。”
“你想弄明白什么?”曹敬平听到林建威的话,不可置否。
“就说这尾款的事儿,他们耍我!”在曹敬平面前,林建威倒是没有胆子嚣张,找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说道。
“这事儿,我知道,这个三分之二也是我给上面谈的条件!”
曹敬平这话一出口,林建威惊着了,看着曹敬平一脸不可置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事儿啊!这事儿是他和上面的人谈的?
曹敬平上面的人又是谁?
细想之后,林建威信了,这两个多月,他在这里也不是白呆的,之所以能想着等调料厂的尾款出来后,直接拿上走人,就是知道这调料厂等于是刘文梅的个人产业,如果他动了,曹敬平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现在是怎么说的?
调料厂的产出要给上面三分之二。
这也就能说清楚,上面的人为什么把这么一个挣钱的厂子给一个小姑娘开着了。
这刘文梅就是一个挣钱的工具啊!
想明白这些,林建威也不想要什么尾款了,只想赶快拿回自己的钱脱身。
一咬牙说道,“刘同志,这厂长我不干了,你把我之前垫的钱还回来,厂子我还给你!”
“哎,别别别,我好不容易才从这里跳出来,可不能再跳进去了,领导,你可别坑我,你也知道这村子需要花多少钱,这才是刚刚开始,我们村刚刚合并了附近的四个村子,要把这些村子发展起来,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我可没钱往里面投了。”
刘文梅说着,身体还往后退了两步,一副害怕的不行的样子。
林建威听了这话,感觉自己要疯。
她刘文梅都没钱填了,他林建威就有钱往里面填?
“刘同志,这话不能这么说,你之前做的很好,我相信你以后也能做的更好的,我这边手上还要忙其他的工作,一直身兼数职也不好!”林建威气的咬牙切齿,但是看着刘文梅身边的曹敬平,只能扯出一丝笑,好言好语的说道。
“领导你能力强,一个人身兼数职也是可以的,我这边还有曹舅舅给我安排的其他内容,我可不敢耽误了领导的事儿。”
听刘文梅提到曹敬平,林建威心里憋屈的更狠了,憋屈的看一眼曹敬平。
眼一闭说道,“刘厂长,你是个好同志,就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可怜人吧!看看我们这一两个月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天到晚酸菜就干饼子不说,这洗漱都是问题,我们个个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紧等着我们回家照看呢!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事儿啊!”
“还有那些钱,那可都是我们大家伙对的钱,都是我们干了几十年的血汗钱啊!刘厂长,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把钱还给我们,把厂子收回去吧!”
老大突然示弱,小弟们连忙回头,看到老大再给他们使眼色,个个都放下武器,哭诉起来。
这也不用演戏,只用想想他们在大柳树村这些日子,眼泪就能扑梭梭往下掉。
想他们在省里哪受过这样的苦啊!
在省里不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那也不能到一二十天洗一次澡,一天到头啃干馍的地步啊!
他们想想这些日子,是真的想哭啊!
看着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刘文梅嘴角抽了抽,脸色一变,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哇哇哭了起来。
边哭边抱怨,“哎呦,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自从村子开始建,我所有老底都投进去了,现在如果不是曹舅舅接济我,我们家已经吃不上饭了啊!”
说完,似想到委屈处,又嚎道,“我和上面的人做了些生意,挣的钱全都投进了厂子里,已经投了有一二十万了,现在厂子终于不在我手里了,你们还要逼着我挑担子,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刘文梅这一嚎,刘文菊眼睛一转,也蹲在刘文梅身边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