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闪,随即骂道,“你个臭小子怎么在这里,你跟着闹什么?
是嫌弃你爸我活的太长了是吗?
赶快给我滚回来!”
周年兴看周士芳跳脚,“嘿嘿”一笑说道,“爸,你还不知道我,我最喜欢自由,早想这么干了。
今天爸你不管怎么骂我,我都不会退缩了。
我受够了被监控起来的生活了。
不让我出工厂我可以理解,也愿意为了大家的利益配合,但被人时时刻刻听墙角,又被人时不时半夜入室查看,我受不了。
我有理有怀疑,咱们工厂里新生儿少的原因就是大家被半夜闯入这种行为产生了阴影。”
周年兴这话说完,那几个从前一直跟在周年兴身后的人,也都跟着附和,“对对对,周少爷说的对,我们生不了孩子就是因为怕办事儿办到一半被迫中断,这样的事儿来上几次,不说生孩子了。
咱们被吓的还是不是个男人都难说!”
“就是,还有在被窝里,我媳妇儿知道有人听着,完全放不开,搞得我们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不尽兴哪里来的孩子?”
……
跟来的女人们没想到这些男人说话这么粗鲁,一时羞红了脸,但这也许是她们争取权利的唯一机会了。
她们不打算从这里出去,但如果能过的更好谁又不想呢。
很快一个长相艳
丽的女人从队伍中上前一步,说道,“事情还不止如此,那些悄悄入室的人,如果看到房间里没有男人,就会对我们动手动脚。
我们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中,每天只是担忧今天会不会有人骚扰就已经占满了我们所有时间,我们压根儿想不到其他。
我抗议厂里这种随意入室的行为!
抗议厂里给我们床下安装录音机的行为!
抗议厂里把我们看成货物随意许配男人的行为!”
“对对对,我们抗议!抗议!”
……
一时之间,场地上的喊声震耳欲聋。
几个厂领导面面相觑,相互看过之后,都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这其中手里权利最大的唐泽上前一步,大声喊道,“大家安静,咱们有事好好说,你们这样闹跟本解决不了问题。
不如大家就此散开,我们把事情反映给上面的领导,让领导下来解决?”
顾建军听到这话,往前走了一步,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唐副厂长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说的话,只是事情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
咱们工厂的主要宗旨是什么?
就是让大家都能有自己的后代。
现在厂里这些规定是和宗旨背道而驰的,我们需要立刻解决,现在就算你们不能解决所有事情,最起码也要解决其中几项,不然休想这么轻易就把我们这些人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