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让一个傻子进家门, 我看这日子是没法过咯。”
不知自己晕倒了多久的田玉珠醒过来时,就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泼叫声。
她就着如豆般的煤油灯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土炕上,身上盖着张薄得颜色发灰的被子。
被子出奇的短,盖到胸口处,她的脚依然是露在外面一截。
脚头有位白花苍苍的老太太把她的脚暖在怀里,对方半倚着身子,布满苍桑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好像对女人的尖叫声早就习以为常。
这是田玉珠来到这个年代后头一次获得的唯一温暖,她心中略动。
再打量四周,发现这间小屋不到四坪的样子,连着小屋的外面还有间大屋。
现在那女人的嘶吼声就是从外间大屋里传进来,他们男的女的吵成一团。
目的就是要说清楚,她田玉珠这个累赘到底怎么处理?
难道送回田家,不认这门亲事?
“去田家的事情你们想都别想,眼下这段日子罕见的大雪封山,二十里路的距离你出去就是个死,要我说那田家人也是真狠,他们宁愿冒着自己被冻死的风险也要连夜跑走,可见是铁了心不想要这闺女咧。”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村支书脸色难看,最近附近几个公社都在积极上赶着想评县里的先进大集体,他们泉水村可不能为这事儿拖了后腿。
眼下唯有大手一挥:“娃娃亲是你们自己订的,再说,怎么着那田家也是你的恩人,咱做人不能不讲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