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个站在街边屋檐下的代表头顶上,一根尖锐的冰棱突然掉了下来。
那冰棱头得像刀锋一样,而且这么高的距离正中头顶非常危险。
田玉珠站的位置刚刚巧离他不远,她不由得眼快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根冰棱。
这个动作看似很简单,实则要心到眼到手快,三缺一不可。
而且她的速度之快,快到那位代表没有任何感觉。
田玉珠淡然地把手里的冰棱扔掉,等她回过头的时候,竟然看到陆娟娟表情大吃一惊的样子看着她。
不可能。
这傻子平时做什么反应都要比正常人慢许多,她是怎么做到刚才那动作的?
陆娟娟甚至觉得就在那瞬间,傻子不是傻子,而是比正常人还要透着厉害。
她懵了。
难道……
可是下一秒田玉珠突然冲着她呵呵一笑。
呃,又是那傻样。
所以说刚才的那个动作只是巧合。
对,肯定是这样了,因为这天下根本没有一种办法可以治好傻病的。
陆娟娟暗暗松了口气。
可笑自己刚才那一瞬竟然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她才发现自己内心有多害怕傻子变得正常。
救援持续了很长时间,街道上被雪浪淹住的店基本已经排清。
鲲鹏小学那边的挖雪工作难度比较大,后续的挖倔和重建都是一项长远工作。
这些施振堂他们和代表们都没办法再继续帮忙。
眼下镇里只能通知各家各户上报人口,看看有没有失踪人员。
过了中午的时候,县领导通知救援人员们回去招待所食堂里吃饭。
只到这时候,田玉珠才在招待所食堂里看到了施振堂。
他的衣裳全湿了,绿色的袖口上还沾着血渍。
田玉珠担心得皱了皱眉,不过她还没开口,身边的陆娟娟就赶紧跑过去:“振堂,你伤着没有?”
“没事。”
施振堂随意答应着她,然后擦身而过径直走到傻丫头面前。
傻丫头的头发全湿了,红袄子也湿了大半,靴子又湿又泥,头发也湿答答的,小脸冻得通红,而且她脸上的神色带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凝重。
田玉珠的这种表情在施振堂看来就是被吓得不轻。
这么大的雪崩,正常人都后怕,更别说傻丫头。
他赶紧拉过她的小手呵了呵热气,尽力的挤出一抹暖笑:“没事了,别怕,啊!”
田玉珠赶紧敛下眼帘:“……”
她的心里很暖,眼睛有些发酸,可她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有情绪。
一个傻子,她能有什么情绪?
她不能突然变得很正常,否则说不过去。
施振堂轻抚着她的头顶,回头对村支书他们道:“叔,我先去百货公司给玉珠买件衣裳,你们带着她先吃饭。”
“放心吧哥,有我呢!”李胜利拍着身上的雪。
村支书也点点头。
话完施振堂就急匆匆出了门,整个过程把陆娟娟气得牙痒痒,她索性追出去。
“振堂……”
施振堂没理会她,继续大步往前走。
陆娟娟不甘心的追了上去:“你关心她我能理解,可是你也不能否认心里还有我,要不然雪崩的时候,你为什么同样拉住我的手救我呢?”
施振堂被她这句话气得苦笑:“我是军人,就算我不是军人,我也是个男人,再怎么说我们还是一村人,难道当时我只拉着玉珠跑了,让你在那等死?”
“你不可否认你是关心我的。”陆娟娟气得脸色发白。
“朋友之间的关心只是友情关心,这个答案满意吗?”
“你……”
施振堂快步走了。
他觉得陆娟娟现在非常不理智,她打破了原本只是朋友的这种平衡,所以跟她说什么都是多余。
以此同时,在食堂里的田玉珠微微侧脸。
她看到了外面院子里陆娟娟对施振堂的纠缠,但看脸色好像没得好果子吃。
不禁,有些头痛。
上一世自己没谈过恋爱,对男性向来距之千里。
这世一睁眼就有了个未婚夫,关键这男人还不错,她承认自己也有点动心。
但男人身边偏偏有个死缠烂打的白莲花,要说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的麻烦事,她最不喜欢了。
唉,想想那些鸡毛蒜皮的争执就胸闷。
稍后,陆娟娟回到食堂吃的每一口食物都好像跟它有仇似的,狠狠的咬,大口的喝汤。
这是又犯毛病了,吓得村支书和孔兴柏都不敢怎么讲话。
唯有李胜利对待田玉珠热情得很:“嫂子,你吃馒头!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