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德愣了愣。
没啥不同啊,难道杨大花说谎话,还是……老太太藏得深?
总之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老太太送回家,就被杨大花堵厨房里一通问。
结果也没问出什么来,反而让杨大花骂了两句窝囊废。
骂完人,杨大花就以去河边凿冰为名,出了家门。
其实她半路就改了道,直接去了陆娟娟家。
昨天施振堂带着田玉珠去领结婚证的事情她听人说了,而且当时在场的陆娟娟竟然没有阻止得了。
这不杨大花去的目的有两个,要么跟陆娟娟谋划谋划,如何力挽狂澜。
要么,还是把那药要回来算了!
昨天给了陆娟娟药后杨大花心里就有点七上八下的,她害怕药量太多,会不会闹出人命。
如果闹出人命,那她可是得挨枪子儿的。
没想到到达后看到陆家院门开着,杨大花就直接进了屋。
好嘛,她进去就看到陆富贵坐炕上抽旱烟长吁短叹,
“哟,哥,娟娟呢?”
杨大花冷不丁的出现,把陆富贵吓一跳,看清楚来人后就更没好脸色了,他现在对老施家的谁都看不顺眼。
于是懒洋洋的也没答应。
就在杨大花不知该站着还是该走的时候,听到里屋传来陆娟娟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婶儿,我在屋呢,进来吧!”
杨大花这才冲着陆富贵扯了扯嘴角,进去里屋。
只见陆娟娟披头散发坐在炕上,身上披个被子,眼睛又红又肿像两个大桃子。
“哎哟妈,娟儿,咋哭成这样了?”杨大花寻思这也太没出息了,就为个男人?
陆娟娟听她这句又想哭,抽抽答答的抹眼泪:“婶,振堂已经和那傻子领结婚证了。”
杨大花点点头:“这事我知道,娟啊,我看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把那药还给我吧!”
“为啥?”
“因为现在生米煮不成熟饭了呀,你要是再用这招,那不是自己吃亏?”
“那可不一定,振堂他会对我负责任的。”
“这么说你想出办法了?”
陆娟娟的目光中露出几分寒意:“我现在就在逼我爸,叫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振堂叫到这里来吃顿饭。”
杨大花噎住:“……”
怎么这种事情,还可以父女两联合的?
不过回头一想她的脑袋瓜子就嗡嗡响了:“娟,你爸怕是不会同意吧,他那个脾气……”
实际上她担心陆富贵知道这是她出的注意,哪有这样教闺女的,那不得跟她杨大花拼老命。
幸好陆娟娟失神地说了句:“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我的计划。”
闻言,杨大花才松了口气:“那婶在这里先祝你成功了,记得药只能放一半,要不然出大事。”
杨大花一脸心虚的离开后。
陆富贵不放心地进屋质问:“娟娟,那婆娘来找你做啥,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娟娟很淡定:“是问她家施小丽在知青队里做农具的事,对了爸,你啥时候去请振堂来家里吃饭?”
“晚上就去。”
陆富贵叹了口气。
他本来抹不下这张老脸,可是又心疼闺女伤心成那样,他就寻思着,把施振堂叫来说说清楚,也好让闺女死了这条心。
所以才会答应下来。
可陆娟娟又觉得不合适,她哭一天一夜了,眼睛肿得太难看。
于是说道:“还是明天去请吧!”
……
傍晚时分收工,地基已经挖得三分之二了。
要不是冬天土硬,就凭这群劳动力,一天就能挖完。
收工后大家伙各回各家,小屋里的伙食苏珍早就准备好了。
窝窝头,煮白肉,野菜和豆角。
现在他们一共七口人吃饭,苏珍和施为民两口子,再带着两个小家伙,老太太和施振堂田玉珠,拢拱七口人。
热闹,吃啥都香。
小桌前坐不下,炕头炕脚随便坐。
就在昨天施为民还为了给小屋里省粮食,最后在大屋里吃了一顿,结果他妈杨大花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现在他发誓,宁愿饿死也不回大屋吃口饭了。
而且小屋里的吃饭气氛更好,大家有说有笑,就连两个小家伙也想说啥就说啥,在大屋里的时候他们害怕奶奶杨大花,不怎么敢说话。
施为民暗暗叹息,以前是自己心里想太多才会不愿意接近老二,其实人家挺好的。
虽然浑身有种冰冷的气场,可人家是军人,没点威信那行。
而且在面对两个小家伙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卸下了那种冷硬感。
对他这个大哥也挺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