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基那边三兄弟下好砖,也回屋吃饭了。
这次施为强打着帮忙拉砖的名头,终于可以进小屋混顿。
今天他们出的是力气活儿,老太太让苏珍煮了刀野猪肉,拿出白面拉了裤带面条,外加粗面窝窝头,白菜汤里加了点山鸡肉,这样味道鲜。
小屋地盘不大,三兄弟随便那儿站着也能吃,炕上的小桌就让给女人和娃娃。
成成和豆豆两个小家伙边吃边偷看回到屋就摘了墨镜的二叔……然后再看看二婶儿。
他们只是小,小又不代表傻,其实可精着呢!
二叔的乌眼青啊,绝对是二婶打的。
豆豆寻思片刻终于得出个结论:“哦我知道了,二叔,一定是你欺负二婶儿,所以她才打你。”
扑哧!
屋里所有成年人都差点没喷汤。
苏珍赶紧道:“吃饭,不许再胡说。”
豆豆厥着小嘴:“我没胡说,二婶儿从来不会乱打人,二叔肯定干坏事儿了!”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成成像个小大人似的,他还看到二婶从二叔屋里出来了呢,只是他不想告诉别人。
众人:“……”
唯有施为强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他看二哥那僵硬的表情,就不由得想开个玩笑:“豆豆,你二叔干啥坏事儿了?”
“不告诉你。”豆豆不喜欢三叔,他曾经踢坏过小屋门。
呃,施为强一脸尴尬!
看样子以后他得做个好三叔,要不然娃们都不喜欢他。
最终控场还得吕焕英出手,老太太喝了口汤:“吃饭时候谁也不许说话。”
顿时,一屋子人都安静了。
……
下午又是忙碌的一天。
忙完这天明天大年三十,可以歇一天了。
等吃过晚饭后施振堂就开始烧热水。
虽然天气冷,可忙活一天还是出了不少汗,他喜欢干净,打算回草屋洗个澡。
苏珍见他烧那么多水知道是要洗澡,也不便插手。
不过她还是听老太太的指挥,想助小叔子一臂之力。
“玉珠,走,大嫂教你怎么烧炕。”
等施振堂出去提桶的时候,苏珍悄悄把傻丫头叫到身边,拉住她的手去了小草屋。
其实烧炕这种事情有啥可好学的,她的目的很明显。
田玉珠又不是看不出来,不过她装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看来奶奶和大嫂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跟施振堂推一屋了。
等她埋头凑柴火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说出去抱点柴火就回来的大嫂,一去不复返。
这边施振堂就提着两大桶热水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彼此都没说话,好像在暗中较量着什么。
施振堂心想这肯定又是奶奶的计谋,不过到也深得他心。
他也是从今天早晨才突然有这种想法的,当时醒过来的傻丫头第一句话就骂他流氓。
这让他想到如果要傻丫头适应跟他住在一个屋,那就非得从现在开始适应不可,否则回到军区大院,她深更半夜来一句流氓,那……
光想想就头疼,脸面这东西,还是要的。
唯一懊恼的是这澡肯定不能洗了,昨晚没脱都被打得乌眼青,现在脱,光洗澡,那不得掀房顶?
算了,拧把热毛巾擦擦背吧!
此时田玉珠心里想的是:我就这样看着,看你怎么洗。
施为民微皱了修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傻丫头眸子里有挑衅的神色一闪而过。
再看,人家又是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你洗澡,那我出去。”
话到是越说越利索了哈。
施振堂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
他很快恢复理智:“玉珠,你坐下。”
叫完发现没用,傻丫头好像没有刚刚认识时候那么听话了,莫名其妙就有股子倔劲儿立在那儿。
他又担心吓着她,于是放低声音:“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活该挨你打,但是玉珠你要明白,我们是两口子,两口子就得睡一屋。”
“我姐说,有爱情的人才能睡一屋。”
这句话田玉珠只是想试试他的想法,顺便借姐一用。
其实她那个二姐的婚姻,跟爱情没有半毛钱关系。
听到傻丫头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简直让施振堂哭笑不得,他点点头:“你姐没说错,不过爱情这东西你还不懂……”
“你懂?”田玉珠微挑眉,难道他在部队谈过一个?
施振堂赶紧否定:“我也不懂,但我觉得我们两之间迟早会有这东西的。我认为爱情就像一颗小种子,他先得生根发芽,然后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