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振堂没想到自己离开后,何自强夫妻之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们的小家现在看起来温馨又充满爱意。
田玉珠坐在小方桌前用砂条挫那些黑色的小石头,说是要给小黑做个项链。
施振堂则在一边看书。
他打小就喜欢看书,但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文化知识都是到了部队后才逐渐提升。
而且直到现在也不放弃这个每天晚上看书的习惯。
小黑在他们脚边打着哈欠溜达,蹭蹭他的脚,再蹭蹭她的脚。
看完一页抬起眼,施振堂不由得看着媳妇专注的样子。
这丫头到底有多少面?
她可以呆萌无害,可以娴慧秀气,专注起来的时候又好像多了些清冷优雅。
想想自己看过那么多书,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把她概括全面。
施振堂哑然勾了下唇角:“玉珠,手工你留在白天慢慢做,不是说好要识字吗?我现在教你。”
媳妇想做手工他很支持,哪怕只是给小黑做个小玩意,只要她有事情做不无聊就行。
但是识字也不能耽误。
田玉珠爽快地答应:“也好,晚上光线不太好,我眼睛都看得酸了呢!”
话完起身去洗个手:“今晚学什么?”
当然是学识字,先学汉字,再学数字。
没想到效果非常不错,要不是田玉珠后来故意装作学不动了,施振堂都该怀疑她了。
哪有一个从来不识字的人一天晚上就可以学好几个汉字,还能做简单的加减法。
“好累啊!”
‘努力’着写完自己的名字,田玉珠扭扭手腕。
盈盈一笑:“比种一天的地还要累呢!”
施振堂合上书本:“你学得很快,应该被奖励,过来我帮你揉。”
说话就把她的小手拉过去了,一本正经,一个一个指头的捏。
捏得人心烦意乱的。
这哪叫揉,这叫预谋。
田玉珠看着那双深情的湛黑眼眸,咳。
她的脸都变得通红!
“我说田玉珠同志,你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脸这么红?”男人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田玉珠满头黑线:“施振堂同志你正经点。”
“我哪不正经,是揉得不好吗?”
“你……”
“玉珠,在吗?”
院外响起了王秀娣的大嗓门,打断了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田玉珠赶紧起身:“哎,嫂子,在呢!”
她跑出去,只见王秀娣拿着个碗,里面还装着两个烤红薯:“嫂子是来还你碗的,那甜品做得特别好吃。”
施振堂也出来门口叫了声:“嫂子,屋里坐。”
“不了不了,这么晚了不打扰你们。”
话是这么说,王秀娣可是拉扯住了田玉珠的袖口,小声道:“我跟你说,就在刚才,黄雪花和她男人何自强干仗啦!”
其实这碗明天还也可以。
只是闲着没事儿,顺便来八卦一个。
“啊?”
就在田玉珠吃惊的时候,施振堂转身回屋去了。
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想掺和。
接下来田玉珠就站在院门口听了好几分钟……
王秀娣八卦完最后一句,还交待道:“玉珠,这事你知我知,别往外说哈。”
田玉珠抚额:“嫂子,老话说的隔墙有耳,我怕这些话早就被别人听进去了。”
这不,冯春就鬼鬼祟祟躲在她家小院角落里呢!
那么矮的院墙,她以为出来的时候以田玉珠的本事会察觉不到她?
王秀娣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她转身就毫不给面子的把电筒光线照在冯春身上。
“咦,阿春你在干啥,想听我们聊天你可以凑过来呀,躲着听多没意思。”
“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出来倒洗脚水……就听了这么一耳朵。”
冯春尴尬得不知所措。
她明明躲得挺好的,怎么还会被发现。
王秀娣可不饶她,继续皮笑肉不笑的问:“那你还有什么没听清楚的,嫂子再给你讲讲。”
“不不不,我啥也没听见。”冯春吓得转身就跑。
毕竟是自己理亏,三十六计只能跑为上了。
哼!
王秀娣一肚子火:“好好个人就这副龌龊脾气最讨人烦。”
行了,她也不多说了,这就回头跟田玉珠告辞回家。
……
田玉珠端着那两个烤红薯回到屋里,挺哭笑不得的。
她把刚才的事情都告诉了施振堂,说完自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