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考场,属于录宗考试开始了,
小黑不负众望的杀出重围,获得第一名,而君泽因为在考试中涂睡过去了,荣获成为了最后一名,听说监考他的考官,
怎么也叫不醒他,连碰都碰不到,都崩溃的哭了。
最后便是由纳兰宗主的代表下,庄严宣誓,当然只有每宗第一能让他赐言,
否则一个一个来,他岂不是要累死。
小黑单膝跪地,戒尺落在肩膀上,纳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此时周围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个被认为是君家子弟的猫,
实际上是个没有血脉的低贱猫民,若是他们知道了,想必又是一片风波,可能会认为被侮辱了一般,愤怒的保卫自己贵族的格调吧。
小黑此时表情微冷,眼神也发直的看着地面瓷砖,发誓说得心不在焉的,
一只小黑团子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就连衣服上的缎带,都被他绑了个死结,
因为他找不到先生了,
生气。
那么君泽去哪了?
在某处偏僻的小屋里,正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的闭眸假寐呢,
而在他身边,一名黑白皮毛的紫眸猫,穿着一身穷酸书生的青衣装,
面上满是笑意,一脸感动地问,
“老祖怎会于此?莫是来看小生和其他子弟的安危?”
椅子上的君泽,连眼睛都没睁开,安静的似乎睡着了一样,却在下一秒冷不丁的开口道,
“我来参加入宗考试,等会儿就要去录宗当弟子了。”
那猫的表情一僵,随后冷下,即使压制了下来,清秀的面容也一点点狰狞,
声音倒是故意的夹着声音温柔,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莫是那里有猫说了什么,诱骗了老祖,还是出现了什么需要老祖出手的危难,又或者是我们有什么不是,让老祖生气了。”
最后一句,他泫然欲泣的眨巴了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拿出手帕擦拭眼泪。
君泽皱眉,手指摩挲了一下椅子的把手,否决道,
“都不是,不是我说你,君小竹,你都出来打拼多年,怎还如此敏感,我不过是去玩玩罢了,到你口中就变得危险非常了,我看样子那么容易受伤吗?”
君小竹咬咬下唇,别别扭扭的委屈不已,
“若不是我大姐要我去色诱欧阳家的小姐,骗哄情报,我也不至于离开君家,
落得个如此穷酸僻壤,呜呜呜呜...,
老祖你看,我都瘦了。”
君泽眼睛依旧没睁开,敷衍的点点头,“辛苦了,如果可以,早点回君家吧,我让你大姐别逼你做那档子事就是了。”
君小竹眼睛一亮,立即摘下头顶帽子一把扔下,开心的跳脚,
“太好了!那么我现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顿,又灰溜溜的捡起帽子戴上,低垂着脑袋哭唧唧,
“不行啊老祖,我还得在这纳宗监探异常,恐怕得过年放假才能回去了。”
“哦?十二宗内部终于出现问题了?”
君泽没有惊讶,反而十分镇定的询问消息。
君小竹这才收回了不正经的面色,严肃的说:“回老祖,这并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问题,而是昔日落败贵族,已有隐隐欲动之势,
他们研究的血脉论,开始制约百姓,还有十二宗门内部,导致培养京剧猫的地方,所出来的猫,各个轻视猫民,
甚是挑拨起十二宗之间的关系,引发斗争,其中我负责观察的纳宗,内部已是千疮百孔,
各大资质上成的子弟天赋资料,已经被暴露出去了,其他宗门的消息,
我只知到,现如今仅剩录宗和步宗还未被势力侵入,其他...,小竹并不知晓。”
“这样啊...,看来情况不容小觑...,我得回一趟君家了,
啧,好麻烦的事,为什么放着安稳日子不过,他们偏要整些幺蛾子出来。”
君泽深知,这事如若不出手干预,那么第二次猫土大战必定开始,
还是从守护猫民的京剧猫内部开始动荡,若是这事爆发了,可谓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也不为过,希望那些猫能长点良心。
君泽撑着两侧起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挽着的发鬓蹭乱了一缕,显得他愈发肆意。
“行了,我得去接接小孩儿了,不然该生气了,这个你留着,
关键时刻能保命。”
一块木牌扔进了他的怀中,君小竹稳稳接住,恭敬的弯腰行礼,
说得话满是俏皮,
“老祖慢走,下次记得再来看晚辈呀~”
“多嘴。”
君泽回了一句,身影便消失不见,君小竹的面色也渐渐冷了下来,他将木牌小心翼翼放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