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氤氲下泛着点点灰尘。
二公主低下头强忍住眼中的泪珠,可泪水还是不听话的滴落在她鲜艳的袖口上,泪渍沾湿了袖口上绣着的芍药花瓣带着些许无力与悲伤。
“额娘您总是要陪着兄长和弟弟,从来都没和我一起睡过,大姐姐她说也是一样的。”她抽噎着说道,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看着可怜极了。
荣嫔的眼眶也红了,她并不是一点都没意识到这点,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补偿,于是就只能逃避,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嘎鲁玳好,毕竟二公主的兄弟以后都会是她最大的靠山。
皇上就算再宠爱她,她也逃不了抚蒙的命运。可若是她的兄弟以后登上了那个位子,她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就算嫁到了蒙古以后也可以常住京城,她们母女也能时常相见。
“我...我这都是为你好。”沉默半晌荣嫔才哑着嗓子说道。
这话落在二公主耳朵里却更让她伤心:“才不是,你就是喜欢男孩子多过我!因为我迟早都要远嫁,成不了你在宫中的靠山!”
她虽然人小但是却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在钟粹宫里所有宫女太监都知道,最重要的是她的同胞兄弟们,有什么稀罕的东西额娘也会第一时间送去给他们。
而她连额娘的面都很少见到。
“额娘,之前我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兄弟们,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二公主缓缓抬起头,肿着一双眼轻轻说道。
荣嫔看到她的眼神脚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视线 ,她从没想过嘎鲁玳会对她的兄弟这么不满。
“因为您永远花在他们身上的时间最多,连来看我的时间都没有。”二公主扯扯嘴角:“明明我也是您的女儿,为什么连我的生辰您都不出现呢?”
荣嫔张了张嘴想要说那是因为她生辰那天长生发烧了,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夜。
“我在房间里等了您一天,一整天您都没有出现,连差人来看我都没有。”二公主想起那天她满怀欣喜,想着能够见到额娘,她特意早起让侍女给她穿上了额娘送的最好看的衣裳,头上带的也是她最喜欢的珠钗,就坐在房间里等啊等,等着额娘能对她说一句生辰快乐。
“那天连宫中的其他娘娘们都知道是我的生辰,您却连面都没露。”二公主难过的说道:“我知道那天长生弟弟又生病了,可您连差个人来告知我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不过是句话的事罢了。”
荣嫔哽住了喉咙,脸色也惨白起来。
她那天整颗心都挂在了长生身上,哪里还能记得嘎鲁玳的生辰,第二天还是宫女提醒她才想起来的。
见她一直不说话,二公主眸光一暗垂下的眼睫慢慢的扇动,低下头规矩的行了一礼道:“是嘎鲁玳逾矩了,请额娘恕罪。”
“我...”荣嫔目光悲切,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嘎鲁玳说这样的话,想要解释却又觉得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确把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对她疏于教导,也是真的忘记了她的生辰,就连事后也是经人提醒才想起来。
“额娘,我和大姐姐约好了,半个月后一定要学会用满汉蒙三语默下三字经,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先搬去咸福宫同大姐姐住了。”二公主深呼出一口气,一次性把心中的不痛快都说了出来是舒服了许多,但是也可能伤到了额娘的心,她决定还是暂且先避开吧,免得让额娘看到她更加难过伤心。
荣嫔楞楞的点头,她发现嘎鲁玳真的不一样了,但她现在脑子也是一团糟,只能先同意她去咸福宫住一段时间。
她并不阻拦的态度让二公主心口一凉,倔强的咬咬唇转身离开了。
咸福宫中,多丽雅还在和大公主据理力争。
“我觉得你搬到钟粹宫去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大公主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仿佛对面坐着的并不是康熙的嫔妃而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多娘娘不要无理取闹了,我只是去找二妹妹一同睡觉罢了,并不会在钟粹宫常住的。”
多丽雅表情纠结:“可是荣嫔曾经和我们有矛盾,我怕她不喜欢你到时候给你脸色看。”
“我只是住一晚,荣娘娘不会这么小气的。”
多丽雅悄悄嘟囔道:“那可不一定,我瞧着荣嫔的心眼比针尖也大不了多少。”
大公主叹了一口气,头一次发现自己敬佩仰慕的多娘娘性格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之前捉弄二妹妹不算,现在还和她撒起娇来了:“您这样说二妹妹听到了该不高兴了。”
“本宫觉得你还是不要太有信心,嘎鲁玳不一定能说服荣嫔让她留宿咱们咸福宫的。”
大公主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说到时候我可以抱着胡萝卜睡到钟粹宫去嘛。”
多丽雅抬头有些不高兴,怎么她地里的小白菜不说给她拐回来另一个小白菜,反而还想着跑到别的地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