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晟虽没有接着说,杜时行明白了为什么他的位置总是会被时左晟发现,自己把人家的心头血揣在怀里,怪不得他就像雷达一样知道他在哪里!
后面发生了什么,杜时行已经全部串联起来。
当时头脑一热,以为是玉玄长老想要直接将内门大师兄的位置给时左晟,他就向当时刚取完心头血正虚弱的时左晟下了战书,来争夺首徒的位置。
若是当时注意到时左晟的脸色不正常,他一定不会趁人之危。
得知真相的他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内门大师兄能够得到和接触到的资源,实在是太诱人了,对于新入门的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机会。
孰轻孰重,时左晟还是知道的,只需百年,他既能留有血脉,又可以获得属于这个位置的资源。
可惜……
杜时行从怀中拿出了代表大师兄的身份玉佩,想要还给时左晟,毕竟这里面有他的心头血。
“师弟,对不起,我不知道……”
“打住,师兄,现在着心头血是取不出来了,你也已经是大师兄了,再把这玉佩给我也没有用了。
何况另一枚玉佩现在也在我手里了,这玉佩除了能够让我实时知道你的位置,只是一个身份象征,里面也没有了玉玄长老的灵识。
我现在也已经恢复了,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玉佩,就放在师兄这里了。”
时左晟没有说的是,这玉佩依旧可以为他承受致命一击,虽然没有玉玄长老的灵识那么厉害,但也能够帮助到他。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回想起他在秘境中所做的事,此时喉咙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让他无法呼吸。
现在想想,在秘境中利用时左晟的同门情谊,引诱他进入啮齿鳄的领地的自己和现在大度的时左晟相比。
他实在不配做他的师兄,心中愧疚的感觉,让他无法平静,此时时左晟轻飘飘的原谅,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曾经做过的错事。
“师弟往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尽全力帮你!”
时左晟愣了下,随即双手环胸,抱着锦扇歪着脑袋低笑了几声:
“那可就说好了,以后我可就靠师兄罩着了。”
少年的眼睛圆润而明亮,仿佛含着一层光,他天生就站在灿烂的光明里,有着一眼望到底的干净,又天生聪慧。
两个少年在这一刻成为了彼此重要的朋友。
夜晚睡不着的杜时行,每每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会气的坐起来说:“我真该死啊!”
就像是刚入门的时左晟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杜时行的战书,总会气愤的想:不是,他没事儿吧!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远山如黛,晨雾霭霭,微光穿过当在前面的层层绿叶,倾洒在松软的土壤上,投下一圈光晕,清晨的山上,万物复苏。
随着太阳升起,四射的光芒穿透微薄的窗纸,洒向了沐桌翎的床头。
从昨日宗门历练结束之后,沐桌翎就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刺眼的阳光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脸庞,抬手用手背挡住阳光。
随着视线的消失,脑海中不断闪过少女的身影,她的眼睛总是闪着亮亮的光,她笑的灿烂,仰头专注的望着他,仿佛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只有彼此,少女从远处向他奔跑而来,张开双臂,想要将心爱的少女搂进怀里。
咚!咚!咚!
“沐师弟,你在吗?师父喊你去前厅回话。”
眼前的幻觉被门外的师兄打断,沐卓翎伸出的双手停在空中,眼中尽是遗憾。
双手不甘心的放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着心中的妄念。
“师弟?师弟?奇怪,明明没看到他外出呀!”
沐卓翎缓缓睁开眼睛,紧握的双拳也慢慢的放开,满眼偏执已经散去,双眼如同平静的湖泊般清冷。
“师兄,我在。”
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师兄正打算再敲一次门,抬起的手还未放下,顺势挠了挠头,愕然道:
“师弟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师兄,师傅喊我是何事?”
“哦!对对,差点把正事忘了,是这样的,江檀昭的师姐外出做任务遇到了魔族,整队人马只剩下了颜之桃一个人,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目前还不确定是哪方势力做的,听说是魔族!以防万一,只能先派遣弟子下山查看。”
沐卓翎听到江檀昭的名字,又见师兄迟迟说不到重点,不由有些着急的追问:
“那师父的意思呢?”
“师父的意思是反正也没有什么危险,不如让你们跟着下山去看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