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复又赶路,苏芮赶前两步,追上道:“公子,泰山行宫很大吗?”魏君彦望着远处道:“我也没见过,听说比较雄伟,因为那是历代帝王举行封禅大典和祭祀泰山山神的地方!”
苏芮道:“皇帝老儿尽喜欢这些虚名儿,巴巴地跑到这儿来受罪!那现在呢?他们还来吗?”魏君彦道:“如今是不来了,所以这里变成了道教圣地了,我们晚上烤鱼还是到外面罢,别玷污了人家。”苏芮点点头,表示同意。
天已渐黑,但白雪映路,二人趁着余光攀上了岱顶。果见这泰山行宫,层峦叠翠,巍峨别致,虽比之皇宫小巧,但五脏俱全。
在山上挂了单,二人歇息一番,不及晚饭,苏芮提着鱼,拿了个包裹,同公子奔向后山。
二人找了个岩洞,拾起柴火,把鱼破肚去肠,用雪洗干净了来。生起火,架在上面烤,待金黄焦嫩之时,香气便随风飘散开来。
苏瑞打开包裹,里面有几个油纸包的馒头,一壶酒。魏君彦喜道:“哪来的酒?”苏芮神秘道:“这酒是菩萨赏的。”魏君彦在苏芮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笑道:“也不知羞,你这没臊的东西。”
正当二人嬉闹之时,魏君彦忽觉旁边有人,他忙向一旁倾出,同时反手后拍。只见那人道:“是我。”同时长袖轻轻一拂,便轻松将他劲力化去。
魏君彦定睛一看,一袭红衣,不是别人,正是山腰所遇的那个红衣女子。
只见她两眼睛盯着架上的鱼,魏君彦笑道:“我们也是初次烤鱼,不知味道如何,还请姑娘帮忙品尝品尝。”说着将鱼递了过去。红衣女子接过就吃起来,魏君彦又把酒递了过去,红衣女子亦未推辞。螭霖鱼味道鲜美,却个头不大,一连吃了几条红衣女子方才止住。
她将酒递还,看了二人一眼,转身而去。魏君彦想起路上所遇的三人,伸手连忙道:“姑娘当心…”话未完只留一袭背影,惊扰了一夜的飞鸟。
魏君彦呆立片刻,慢慢俯下身来,靠着篝火。苏芮呶呶不休道:“这么个人把咱的鱼都吃光了,谢也没一声。”
苏芮见魏君彦发呆,用手肘推了推他。魏君彦方回过神来,接过苏芮递过来的鱼,慢慢地嚼着,不知在思索什么,只留苏芮边吃边嘟囔。片刻二人食尽美味,掩埋火种,归寝而去。
躺在床上,魏君彦久不能寐。红衣女子那冷傲脱俗之姿,尽在心中萦绕。他心道,她虽未展颜一笑,已然脱俗绝尘。如一笑之,定能倾国倾城,情不自禁念起《洛神赋》来。
魏君彦心里想着,就此迷迷糊糊地睡去。翌日,天刚蒙蒙亮,魏君彦一骨碌爬将起来,叫醒苏芮。苏芮睡眼惺忪,道:“我的爷,这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魏君彦笑道:“快五更天了。”
苏芮无奈下床,二人蹑手蹑脚地跑出屋外,寒风冷冽刺骨。苏芮拢着手,打着哆嗦道:“我的娘啊,冷死我了。”魏君彦鄙夷道:“瞧你那点出息!”苏芮咧咧嘴笑了。
四野望去,朦胧一片。只见广场东边,有一黑影,二人吓一大跳。昏暗朦胧,只能瞧个大概,似是红衣女子。苏芮乐笑道:“公子,有人比你起得更早啊!”魏君彦摆手示意不要打扰,二人就此走了开来。
此时天昏地暗,叠影幢幢,水乳交融。稍时天微明,近处细枝,远处物事,亦清晰可观。继而天已拂晓,万物尽收眼底,沟壑嶙峋,朝云诡谲。东方一线淡黄,继而金黄。层云尽染,相映成趣。继而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霞光万丈。如仙府乐邦,其乐无穷也。
待红日变成耀眼白盘,山涧云岫聚收,齐鲁大地,尽收眼底。魏君彦瞧着眼前美景,心潮澎湃,他想欢呼,他想歌唱。
此时他的心境,跌宕起伏。恨不能凌云九霄,傲视天下。反观苏芮,并未有所感,此景不过尔尔,浑不在意,左看右顾,心不在焉,打着哈欠,梦回希冀。
再看红衣女子依旧默然打坐,如老僧入定,外界变化似与她毫无瓜葛。
不知何时,突然有三人将她围在垓心。魏君彦定睛瞧去,正是品茶的那三个老者,心为之忧。
半晌,只见红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冷冷道:“就你们三个废物?”胖和尚道:“对付你,三人足矣。”红衣女子讥讽道:“不自量力!”阴鸷老者喝道:“哼,绛刀修罗,休得猖狂!”…
魏君彦心下道:“修罗,给女孩儿起这么凶巴巴的外号,你们这些江湖粗人!...”正当他沉思之时,这边已动起手来。
胖和尚双手握着戒刀,提在空中;阴鸷老者,右手紧提长柄大刀,刀身斜向左,刀锋拖地,左手捏个刀诀;瘦竹竿使的是一对精钢判官笔,手指修长。脚下合着奇妙步法,三人围着红衣女子滴溜溜地转。
找准时机,三人突然出招,快速无比。胖和尚使一招推山倒海,猛力向前推出,戒刀斧头直戳红衣女子胸部;阴鸷老者使一招力劈华山,刀从上而下,刚猛有力,气吞山河;瘦竹竿虚点红衣女子身后十二大要穴,认穴之精准,无出其右,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