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集众家之所长!”陆怀远谦虚道:“我杂而不专,哪及得上任兄之万一,让任兄见笑了!”三人舌头打卷,含糊不清。
宴会方酣,一个织着小辫子的小女孩急急忙忙跑来对任悠扬道:“阿姐中毒啦,现在正昏迷不醒!”任悠扬闻言,酒意全无,踉跄地站起身来就向风黛子的房间跑去魏陆二人连忙跟上来。
见房门紧闭,知是在医治。任悠扬低着头来回走动,连连捶手,心中甚是焦躁,他道:“这该如何是好?”魏君彦宽慰道:“风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且风族懂药理之人颇多,任兄毋庸担心。”
待房门打开,任悠扬忙迎上去,问道:“黛子如何?”风族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任悠扬急道:“阿爹,你倒是说话呀!”
风族长摇摇头道:“她所中的毒,并非什么奇毒,名叫噬阳散,无色无味。施毒者,将噬阳散抹于手掌,对敌之时,以掌力融化,然后打出。中毒者,全身阳气慢慢被吞噬,最后只剩阴气,全身冰冷,呵气成冰之时,便无药可医。”
魏君彦道:“男人属阳,女人属阴,我们可否为她渡些阳气?”风族长摇摇头道:“治标不治本罢了。”
任悠扬道:“那我们该如何?”风族长道:“只有每日食用一种名叫炙焰草的植物,七七四十九天后,方可治愈。”
魏君彦道:“在何处可以找到?”风族长摇摇头道:“似乎已经绝迹,我们未曾见过,所以也是最难治的地方。”
任悠扬绝望道:“除了这个就没别的可以医治了?”风族长点点头,神色悲伤。
这时有人叫道:“她醒了!”任悠扬三五步,便跨进了她的房内,忙问道:“你感觉怎样?”风黛子面带倦容道:“其他还好,只有点困。”任悠扬摸着她的头,柔声道:“困了就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风黛子点点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任悠扬道:“我怕一睡不醒,所以想多看你几眼。”任悠扬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含泪微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风黛子依偎在他的怀中,安静而又平和,她静静道:“人生祸福,总有定数,不必强求,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任悠扬亲亲她的脸蛋,柔声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陪你。”风黛子点点头,满足地合上眼。
魏君彦的心,在轻轻地抽搐,他转向风族长道:“炙焰草有何特征?”风族长道:“据古书记载,黄花、叶圆多肉,喜热好阳,两瓣生植物,常生长于早晚温差极大之地。”
魏君彦反复咀嚼“喜热好阳、早晚温差大”这几个字。陆怀远碰一下他胳膊道:“你在唠叨何事?魔怔了不成?”
魏君彦道:“喜热好阳是何意?”陆怀远欸的一声道:“这也要问我,字是白识了不成?喜热就是喜欢炎热,好阳就是爱好阳光啊!”
魏君彦又道:“那早晚温差大又是何意?”陆怀远白了他一眼,道:“白天热一些,晚上冷一些。”魏君彦抚掌大笑道:“解释的妙、解释的妙!”
他转而对风族长道:“我倒想到一个去处,不知有没有?”风族长道:“何处?”魏君彦道:“沙漠。”风族长反复念着这二字,一拍额头道:“是啊,听闻以前沙漠中是有炙焰草的,我怎么就忘了呢?你们可去沙漠找找!”
听到此事,任悠扬、风黛子两人面露喜色,情不自禁紧紧相拥。
任悠扬急不可耐道:“那我们明日便出发。”魏君彦道:“我亦无处可去,便随二位走一遭罢!”陆怀远、风季仲等皆表示前往。
任悠扬对魏君彦道:“余兄真乃我命中贵人也!小弟无以为报,请受小弟一拜!”说着便拜了下去,魏君彦忙搀起,道:“任兄言重了,你我兄弟,何必言恩道谢!”
翌日,风族长嘱咐任悠扬道:“每日输些纯阳内力,能稍缓病情,注意防寒保暖。”任悠扬一一铭记在心。而后大家扬马向大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