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势不歇,滴滴嗒嗒。正当魏君彦睡意酣浓之时,窗棂被悄悄撬开,几个彪形大汉突然跳了进来,一把将他按住。魏君彦睡梦中大惊,嚷叫道:“你们干什么?”一个汉子揪住他的衣领,拳头重重往他胸口砸去,同时讥笑道:“小子,还用得着问吗?”魏君彦疼得弯下腰来。为首的汉子笑道:“别急着收拾他,先带他去见堂主!”魏君彦抬头细看,才知是先前开门的那精干汉子。
魏君彦被捆绑着带到客厅,一见,两女早已被擒。上首老者坐定,心里甚是得意,轻敲几案,对手下人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手下人称赞道:“这还得靠堂主大人妙计才行!”
李菡萏讥讽道:“这几年婆罗门整得好生兴旺!这西南一带怕是早已落入彀中了罢!”老者咧嘴笑道:“绛刀修罗,当真不落虚名!”李菡萏淡淡道:“不敢当,如果在同一地方栽两次跟头,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矮小汉子见她依旧神完气足,霍地向前,飞快地一拳击向她胸口,李菡萏身子微侧让过,同时膝盖顶出。矮小汉子始料不及,结结实实受了这一膝盖,倒退坐倒于地。
老者挪动一下身子,复又坐下,指着李菡萏惊讶道:“你怎么功力还没散?”魏君彦冷冷道:“不仅她的未散,我们俩的也未散!”说着三人一运劲,身上麻绳立即绷断。老者闻言身子后缩,靠在椅上,喃喃道:“不可能!引神侍者亲配的药物,怎迷不倒你们?”张丫丫笑道:“不是没用,只是我们已于一日前中过此迷药,你怕是还未知道罢!”
老者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们还是出不去的!”说着老者双掌向前拍出,两团炙热的火焰快速袭向三人,李菡萏不屑道:“我也想试试你手上神火惊雷掌的本事!”她推开二人,扯下长袍,先后将两团烈焰一裹,往两边人抛去。这一手快捷无伦,将他两边手下弄个措手不及,三人趁势跃上屋顶。
老者大叫:“休放走贼人!”率众亦跃上屋顶。
黑夜雨丝丝,带着些凉意。张丫丫不知从哪夺了把剑,这些日子碧水剑法已有所成,是以面对强敌也毫不畏惧。只见一柄精铁大锤从天砸下,劲风呼呼,身旁又有双刀相逼。她轻轻巧巧地避过双刀,身子微倾。大锤贴着鬓发而过。轰的一声,房椽被砸塌一片。执锤汉子劲力奇大,运劲上挑大锤。张丫丫左掌轻轻贴上大锤,长剑顺杆直削执锤汉子手腕。汉子用力想撤回大锤,哪知纹丝不动,他松开锤柄,并一拳击在锤柄之上。
长剑为之一阻,这时旁边刀剑又攻了上来,一人砍她左臂,一人刺她后心。张丫丫圈剑回转,荡开双刃,左掌击向使剑汉子面门。使剑汉子急忙低头闪躲,哪知这是虚着,张丫丫忽然踢出右脚,正中他小腹,他骨碌碌滚下房去。
这边魏君彦则是赤手空拳,他所使的不过是些常见拳法,中规中矩,但亦是虎虎生风,拳劲逼人。
三人中自然属李菡萏最是厉害,她独斗老者与三名好手。老者功力深厚,他不停地击向李菡萏,嘭嘭嘭…炙焰逼人。李菡萏并未与会此类至阳之功之人交过手,因此她小心避让,施展上乘身法,与之游斗。
老者看出李菡萏在等待机会,等到自己力竭趁机出手。他露了个破绽,假似力道不济,一掌击出,速度变缓。李菡萏身子突然向前,老者心中一喜,忙运全力准备一击。李菡萏却中途向右转了出去,老者击了个空,她一掌击向老者左肋。老者仓促迎敌,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瓦片粉碎,腹内气息翻涌。
李菡萏向一侧跨出,这时一人双掌正拍向她腰间。李菡萏右手划个圈,往旁边一带,左手快速印上他神封穴。汉子急忙后仰,李菡萏右脚勾出,汉子从屋顶摔了下去。
与此同时,背后掌风呼呼,待到跟前,她听声辨位,身子前倾,让过来掌,双手擒拿两人手腕。二人变拍为切,同时左掌拍出,李菡萏脚在瓦上一点,施展上乘轻功越过两人,反手拍在两人后心,两人倒摔下去。
瞬息间李菡萏解决了三人,老者亦攻了上来,双掌齐拍,李菡萏并未闪避,双指直点他手掌劳宫穴。老者斜劈她手腕,李菡萏手掌上格,同时右脚直踢他风市穴,老者右脚接住。
二人复又斗了五十招,老者力竭,被李菡萏一掌击飞,他乘机后跃,逃了出去。
三人知无法追赶,便不再理会,各自坐在椅上休息。张丫丫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此间有诈的?”李菡萏笑道:“你不是说过喜欢栀子花么?”张丫丫点头道:“是啊,怎么了?”李菡萏道:“那你曾见过二月的栀子花么?”张丫丫摇摇头,李菡萏点头道:“这就是了,栀子花开大约在七八月,要想开得早些,必使栽培处变暖不可。”
张丫丫拍手道:“啊,是了,他们埋有地龙!不过这也不能说明问题吧?”魏君彦笑道:“地龙他们或许会埋,可四花并蒂却不多见吧?那时候我就有些怀疑,后面吃饭时那盘云南酸腌菜彻底出卖了他。”
张丫丫由衷赞道:“表哥你真厉害!”接着又道:“那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