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语接着拿手指向死者尸体的太阳穴位置,说道,“凶手明显是怕他做的那些行为还杀不死知府大人,之后又重重的朝这里打了死者一拳。”
陈禹暄放眼望去,死者太阳穴位置一片青色,确实是有着一个拳印。嗯!陈禹暄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傅思语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赞赏之意,感慨不愧是傅尘的后人,果然有些本事在身上,她祖父傅尘的那些惊艳过往,他在京都也算有所耳闻,毕竟傅尘也曾助玄镜司破过诸多大案,可最后却落了个那般下场。唉!陈禹暄感到有些惋惜。
既然现在李知府的死因已经明了,现在抓住凶手这件事情就是他们玄镜司的事情了。陈禹暄唤来肖氏,表明来意,沉声说道,“李夫人,那日前来与李知府吃酒的几人想必你也是记得,我需要你将那几人的名字写下来交给我们,接下来玄镜卫就要在那几人以及整个府上的人中找出杀害李大人的凶手。”
肖氏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地说道,“既然是指挥使大人破案所需,民妇自然是要配合的,等我回去之后就写下名单再派人交于大人您。”
傅思语发现从始至终这个肖氏一直都是这样一副神色淡漠的模样,明明死的是与自己日日相伴的知府,可是从肖氏的脸上,傅思语并没有看见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之情。而反观李知府的那两个小妾,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用心如死灰四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李明泽听见这些玄镜卫还要查他们,立马就炸了,语气十分激动,吼道,“真正的凶手摆明了就在那个人之中,你们还差我们干什么?”
对于李明泽的不服,陈禹暄没有过多理会,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望过去,自然就令李明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趁着众人不注意,默默的退出灵堂。
随着李知府死因的公布,慢慢的,灵堂内李知府的亲人渐渐离开,很快灵堂里面只剩下了傅思语以及一众官员,还有一个身份高贵的殿下。
见傅思语身边无人,罗佑凑到跟前,为她竖起大拇指,说道,“傅姑娘,这次可得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查出李知府的死因,另外我还要特别感谢傅姑娘你,保住了我头上这顶官帽。”
听了罗佑对自己滔滔不绝的夸赞,傅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微笑着说道,“大人不必过多的对民女夸赞,在民女看来,这些都是民女应该做的。查出死因,抓住凶手,给死者以清白,这些都是作为一名仵作最基本的要求。”
“殿下,热水以及净手的东西属下都拿来了。”
苏浅陌身前这名玄镜卫此时一手托着装有热水的铜盆,一手拿着净手香皂,准备侍奉苏浅陌净手。哪知殿下朝那边的姑娘一指,语气中明显可以听出几分轻快,说道,“你去那边伺候傅姑娘净手,务必确保她洗干净。”
傅思语看着一手端着一盆热水,一手拿着净手用的香皂站在自己面前的玄镜卫,瞬间明了,连忙就要接过来自己净手,那知对方一只手死死扣住水盆,还说道这是公子的吩咐,让她务必将手洗干净。
傅思语朝苏浅陌看去,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如斯,此刻站在那里就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月白色的锦衣上被自己抓过的几个血爪子印还历历在目,苏浅陌若有所感似侧头,傅思语立马别过头去,将手打湿,拿起玄镜卫手中的香皂开始净手。傅思语看见水盆之中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面容,眼神之中的笑意盈盈可见。
在这位玄镜卫小兄弟的监督下,傅思语一双手足足洗了不少于三次,本就白嫩的手掌此刻更似白雪,将肤似白雪般的手掌伸出,说道,“小哥,你看洗的还算干净吗?”
“可以了,可以了,”这名玄镜卫瞧见之后连连点头,随即带着几分羞涩的将头侧过去,他从没有见过一双这么好看的手,太白净了,这双手恐怕也只有京都那些娇养着的贵女才可以拥有。
傅思语此刻也意识到不妥,立马将手收回,眼神在灵堂内四顾,这时她发现那位浅陌殿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外面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天空还是一片阴沉,地面上的雪已经堆的很高了。想到这里,傅思语心中升起一股惆怅,她与父亲的约定是验完尸就回去,但是观地面上雪的厚度,正常马车肯定是无法在官道上行驶,走小路的话,马车又过不了,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等雪融化之后才能出城了,只是这一耽搁又不知晓得耗上几日,想起重病在家的傅父,傅思语心中很是牵挂。
“你是?”傅思语看着灵堂前,有些面生却一副侍女打扮的女子问道。
“傅姑娘,奴婢是过来接您下去休息的,您可以称呼奴婢为杏儿。”
同罗佑等人告辞,傅思语跟着名叫杏儿的奴婢一同离开了灵堂,路过浮桥时,此前还被冰雪冰封住的浮桥,此刻已经破冰而出,恢复了往日模样,傅思语想起自己在这个浮桥上可是出了不少糗,最后竟还将自己验尸的工具箱给落在这上面,要不是那个浅陌殿下,恐怕自己今日……
脑海中浮现那位殿下的身影,这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