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张了张,见雷护法睡在床上养神,他没见到我。屋里守得很紧,我就退出来了。”南柯子道:“万澜物流那批武师和鹰爪子混在一起,我数了一下,武功不错的,总有十个人的样子。”
说话之间,苏亦川从庙外进来,见到王怡丹,不禁一怔,叫了声“怡姐”,然后向庄无漾禀告道:“那群果毅山庄的人在前边溪旁搭了帐篷,守望者手执刀枪,看得很严。白天不便走近,等天黑了再去探看。”
忽然间庙外车声辚辚,骡马嘶鸣,有一队人马经过。莹萍进来禀告:“过去了一大队骡马大车,一名军官领着二十名官兵押队。”说罢又出庙守望。
庄无漾和众人计议:“此去向东,人烟稀少,正好行事。只是这队官兵和那些果毅山庄的人不知要干什么,咱们搭救雷哥之时,他们说不定会伸手干扰,倒是不可不防。”众人称是。
菩真道:“杜老师说她师弟陆锦昂武功了得,咱们在江湖上也久闻八臂无常的大名。这次捉拿安瑞是他领的头,那再好不过,便让我来斗他一斗。”庄无漾道:“道长的狂风快剑迅捷无伦,冥王剑法独步武林,这回不能放过了这个罪魁祸首。”王万户道:“杜姐姐虽已和她师弟绝交,但她为人最重情义,幸亏她还未赶到,否则咱们当着她的面杀她师弟,总有些碍手碍脚。”南乡子道:“那么咱们不如赶早动身,预计明早五七点,就可赶上雷护法。”庄无漾道:“好。清风双子,这批鹰爪子和武师的模样如何,手上功夫如何,请你们对各位细说一遍,明天动起手来好先有打算。”
清风双子一路跟踪,已将军使官差和万澜武师的底细摸了个相差不离,当下详细说了,又说:“雷护法晚上与鹰爪子同睡一屋,白天坐在大车里,手脚都上了铐镣。大车布帘遮得很紧,车旁两个硬爪子骑了马不离左右。”
菩真问道:“那陆锦昂是何模样?”南柯子道:“他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魁梧,留一丛短胡子,模样倒硬是要得。”南乡子道:“道长,咱们话说在先,我哥儿俩要是先遇上他,就先动手,你可别怪我们不跟你客气。”菩真笑道:“好久没遇上对手了,手痒得厉害?万户兄弟,你的太极拳剑想不想开张呀?”王万户微微一笑,说道:“这陆锦昂让给你们,我不争就是。”
各人磨拳擦掌,只待厮杀,草草吃了点干粮,便请帮主发令。庄无漾盘算已定,说道:“果毅山庄的人未必和公差有什么勾结,咱们赶在头里,一救出雷护法,就不必理会他们。苏学士,你也不用再去查了,你与横波明儿专管截拦那军官和二十名官兵,只不许他们过来干扰便是,无需多伤人命。”阮横波和苏亦川答应了。庄无漾又道:“一帆、春峰,你们两位马上出发,赶过鹰爪子的头,明儿一早守住峡口,不能让鹰爪子逃过峡口。”陈一帆、石春峰两人应了,出庙上马而去。
庄无漾又道:“道长、清风双子,你们三位对付官差;万户哥哥、先锋,你们两位对付万澜物流的武师;怡姐和莹萍去抢雷护法的大车。我在中间策应,哪一路不顺手就帮哪一路。樊堂主你就在这里留守,如有官兵公差向东去,设法阻挡。”各人都答应了。
分派已定,众人出庙上马,和樊硕壮扬手道别。大家见了王怡丹的烈焰马,无不啧啧赞赏。王怡丹心想:“这马本来该当送给庄帮主才是,但雷哥吃了这么多苦,等救了他出来,这匹马给他,也好让他欢喜。”
临行前,庄无漾向苏亦川道:“果毅山庄那伙人的帐篷搭在哪里?咱们弯过去瞧瞧。”苏亦川领路,向溪边走去,远远望去,只见旷旷廓廓一片空地,哪里还有什么帐篷人影?
大家都觉得这群人行踪诡秘,摸不准是何来路。
庄无漾说道:“咱们走吧!”众人纵马疾驰,黑夜之中,只闻马蹄嗒嗒之声。王怡丹马快,跑一程等一程,才没将众人抛离。天色黎明,到了一条小溪边上,庄无漾道:“各位兄弟,咱们在这里让坐骑喝点水,养养力,再过一个时辰,大概就可追上雷护法了。”
王怡丹血脉贲张,心跳加剧,双颊晕红。苏亦川偷眼形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慢慢走到她身旁,轻轻叫了声:“怡姐!”王怡丹应道:“嗯!”苏亦川道:“我就是性命不要,也要将雷哥救出来。”王怡丹微微一笑,轻声叹道:“这才是好兄弟呢!”苏亦川心中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忙转过了头。
庄无漾道:“怡姐,你的马借给莹萍骑一下,让她赶上前去,探明鹰爪子的行踪,转来报信。”莹萍听得能骑王怡丹的马,心中大喜,骑上烈焰马,如飞而去。
众人等马饮足了水,纷纷上马,放开脚力急赶。不一会儿,天已大明,只见莹萍骑了烈焰马迎面奔来,大叫:“鹰爪子就在前面,大家快追!”
众人一听,精神百倍,拼力追赶。莹萍和王怡丹换过马,王怡丹问道:“见到了雷哥的大车吗?”莹萍连连点头,说道:“见到啦!我想看得仔细点,骑近车旁,守车的贼子立刻凶霸霸的举刀吓我,骂我小妮子、小混蛋。”王怡丹笑道:“待会儿打得他叫你小姑奶奶、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