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难道是我眼花?”睁开眼睛观察了四周并无异常的宁采臣说。
“哪有鬼叫人走的?”原来刚才扔石头的勇气与底气来自这个?想想又不对大叫:“鬼啊..鬼啊...”
“死书生,你扔得真准,看我怎么报这个仇”来而复返的白衣女鬼又回来了。
哪怕经过了千年,兰若寺破败了,从遗留的一些事物还是能看出原来是何等的宏伟。这座被枯枝藤蔓占据的古刹,今夜又将迎来一位客人。
宁采臣举着灯笼看清石碑上的刻字----兰若寺,兰若寺除了破败些,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无端的一声惊雷,吓得躲在暗处的乌鸦飞起,也吓了书生一跳。
这天说变就变,惊雷夹杂暴雨说下就下。
忙从书笈中抽出油纸伞撑开,油纸伞许是刚才乱跑时被树枝挂到了到处破洞,根本无济于事。
进到寺内才是唯一的选择。
腐朽的木门轻轻一推就开了,还摔坏了一扇。
这兰若寺果真是年久失修,只是打个雷,窗又掉了一块。吓得宁采臣抱头蹲地上,见不是女鬼什么的,又松了口气。
把书笈一放,透过闪电的光亮只见寺里面也是枯枝烂叶的一堆,还好这人是个乐观的,还能自娱自乐:“古语有云,百无一用是书生,即来之,则安之。人家说这里恐怖,我就把它变成一个安乐窝。”
说干就干,该扔的扔,该丢的丢,把自己要住的这块地方收拾干净。还不忘给自己搬张案台当书桌。
一手的灰尘,拍着灰尘的时候注意到手心里的纸符,突然脑海中冒出了诸葛流云的名字:“这个诸葛流云怎么还没露面?真受不了人说话不算数的,唉。”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堆积着无数白骨,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单纯。
取来笔墨纸砚,又点燃了一根找来的蜡烛。
宁采臣开始在香案上发挥才华,阴风吹开了宁采臣身后的窗户,一位白衣女鬼的身影飘至窗前。
在南郭镇,宁采臣定格的诸葛流云,突然间在倾盆大雨中摔得落汤鸡似的,姿态滑稽至极。
围观的人群中不乏有爱多管闲事的人走上前去查看这个只能动眼珠的“怪人”。
在这个淅淅沥沥的夜晚,七夜静静地注视着被大雨淋透的街道。突然,七夜来了兴趣也加入了这场别具兴致的游戏。
他径直走向诸葛流云,在后者的脸上挥毫泼墨。由于雨势渐渐停歇,墨迹并未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七夜在诸葛流云的脸上勾勒出一只小乌龟,自己也颇感满意,轻轻颔首心想:我也该去兰若寺走一遭了。
而诸葛流云则瞪大双眼,瞪向七夜;不以为意的七夜冲他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南郭镇。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传来,那位历经四个时辰的诸葛流云终于吐出口中的雨水:“臭书生,还有刚刚那个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兰若寺中,宁采臣专心绘画,却未意识到背后的白衣女鬼悄然靠近。窗户轻启,一缕阴风拂过,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起身关上了窗户。
回到香案前,宁采臣继续描绘。此时,白衣女鬼的指甲已经长到三寸有余,离宁采臣的脑袋只有三尺。而与此同时,宁采臣完成了他的画作——一幅描绘着一位美丽女子的人物画。白罗轻裳,乌云鬓,眉眼幽怨,身姿婀娜如烟。宁采臣赞叹道:“天下哪有如此幽怨妖艳的女鬼,她为何要迫使那位公子宣称对她的爱意呢?”
正在宁采臣自言自语之时,水囊空了,他起身离开房间去取水。白衣女鬼在一旁聆听,未察觉自己的神情已经变得柔和了一些。她低头注视着画中的自己,心中不禁惊叹:“如此美丽…难道这就是我?”唇角微微上翘,对宁采臣的一番评价印象深刻。待宁采臣离开后,她意识到寺中的水井,不禁皱起了眉头。
瞬间,画室内又多了一道身影——七夜出现在了香案前。他对画作点了点头:“画得还不错。”他不禁调侃道:“仅仅因为这幅画,小狐狸就对他动了心?也许是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画作,或者是从未有人为她绘制过如此绚丽的画作。”接着,七夜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