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切刺入“鬼”的胸膛,源稚生拧转刀柄扩大伤口。
鲜血像是喷泉一样撒了出来。
“鬼”那狰狞的黄金瞳熄灭,身体如同破布麻袋一般倒下。
源稚生微微侧开身躲过喷出的血液,而后抽出童子切,和另一把刀蜘蛛切一起丢给一旁的手下。
“乌鸦,夜叉!帮我处理一下。”
“是!少主!”
而后转头向助手,语气有些焦急:“樱,送我回源氏重工,我答应了绘梨衣今天要在六点前回去陪她。”
樱看了看表,立即跑步去发动车子。
源稚生立马跟上。
樱一脚油门踩到底,黑色的悍马一个漂亮的甩尾离开了场地。
拿着刀的夜叉和乌鸦面面相觑。
“我们咋回去?”夜叉挠了挠脑袋。
“处理好刀后打车吧。”夜叉一边无奈的说道,一边熟练地擦拭着蜘蛛切,并用喷火枪灼烧着刀刃,燃烧着可能存在的有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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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时间可能来不及了。”樱一边驾驶着悍马一边说道。
前方是一长串的红色尾灯。
樱的车技其实是一等一的好,粗笨的悍马在她的手中像游鱼一般在车流中穿梭。
但是前面的路已经完全堵死,除非这辆车会飞,不然只能在这里乖乖的等着。
东京的车流量本来就相当大,不堵车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都怪今天追杀的那只“鬼”!偏偏言灵是冥照!实力不怎么样,跑路能力倒是一流,言灵一开和隐身了一样。
源稚生烦躁的看了一眼表,推门下车。
他飞快的向源氏重工跑去,要是这一幕被属下看到少不了惊讶。
毕竟源稚生作为蛇岐八家的少主和天照命,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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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重工内,一个特殊的楼层中。
这里是在一个如同金库般坚固的空间内。
二十厘米厚的金库大门与强韧合金打造的墙壁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坚不可破的空间。
这个坚固的空间并不是用于保护里面的人的,而是一个牢笼,囚禁着里面的人。
或者也不能称呼为人,也许说是怪物更加合适?
空间内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朱红的鸟居立在白色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一旁是古色古香的日式房屋。
如果不是一切的光源都来自于头顶的LED白灯,这里和户外的庭院几乎没有区别。
如今如此纯正的日式房屋已经很少见了,这放在外面也妥妥是个文物级别的东西。
但这间屋子依旧在使用,而且只供一人使用。
屋内坐着一个女孩,什么都没做,只是端正的跪坐着,盯着一旁的钟,腰板挺得笔直,让人想到练坐姿的小学生。
女孩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巫女服饰,白色的长衣,绯色的袴。
一头细软柔顺的暗红色长发,睫毛纤长,其下是一双深玫瑰红色的大眼睛,美得惊心动魄,但却缺乏生气,好像是洋娃娃的眼睛。
女孩皮肤白皙细腻,温润如玉。
如此明艳的一个女孩。甚至为这栋古宅都增添了一抹亮色。
时钟指向六点,发出“咚咚咚”的钟声。
女孩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就好像向一潭死水里丢了一块石头,水面漾起醉人的波纹。
女孩看向门口。
然而并没有人开门。
女孩将头扭了回来,眼中并没有失落,但却又回到了死水的状态。
女孩眼中的高光消失了。
“砰!”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
女孩有些惊讶的看过去。
源稚生撑着门框喘着粗气,形象颇为狼狈。
黑色的外衣早就被解开了,露出里衣上本该绚烂的浮世绘。
但此时里衣也被汗水浸透,浮世绘在湿深效应下也失去了原本的威严。
一头黑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
光洁的皮鞋上蒙上了一层灰尘,甚至还沾有一点泥土,似乎其主人曾经焦急的踩过了绿化带。
对于以素质自傲的霓虹国人来说这绝对是难以忍受的事,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源稚生对着女孩露出一个笑脸:“对不起啊绘梨衣,我来晚了。”
绘梨衣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她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写道。
“哥哥,身上好臭,去洗澡。”
源稚生一脸尴尬的被绘梨衣赶进了浴室。
放好水,源稚生泡在浴缸中。
其实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妹妹相处,虽然绘梨衣虽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