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嗙!”
“轰!”
一天, 夜幕降临时,枪声、炮弹声突然在村子里炸响了。
承程姐弟四人就坐在床沿上,听到了爆炸声差点跌倒在地。
奶奶背着妹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对他们说:“我先出院门外探一探,没事了我再叫你们哈!我一叫,你们要立刻跑出来啊!”
“知道了!”姐弟四人都点点头道。
不仅是承程家里受惊了,地主那边也吓到了。
他正坐着听录音机呢!听到爆炸声差点跌倒下来,缓过气来就大声吼叫管家,然后骂道:“废物!废物!枉费了我的钱财!我的金子啊!就根是‘泼’的,就像投进水里响起个闷屁啊!这国民党就这样被共军给反剿了?还正规军呢还!呗!简直狗屁不如!连一帮穷鬼都干不过!从我这拿了那么多钱财作为你们的经费,说好的钱会滚犊子一样回报我呢?我叼!我的钱啊!就这样没了!没了呀!啊——”
说着他双手扯掉了头巾,扒拉了一下头发,觉得头更秃了。
“老爷,你说什么?钱没了?!”肥硕的地主婆从偏厅过来了。
她头上戴的是黑白织花折成尖利的角形的头帕,穿耳悬环,蓝色刺绣上衣,满襟围腰,蓝黑缯裙长及地,俨然一副富贵泰山模样。她一来就看见地主神神叨叨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就随口问道。
“钱没有了,全都没了!懂了吗?滚!给我滚!”地主烦躁地抓起茶杯就往那肥硕的婆娘掷过去。
“你个疯老头子!你撒什么气呢你!快叫家丁扛枪出去抵抗啊!”
“老爷!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地扑进来,道,“老爷,共军打过来了!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呀!”
“操家伙啊!带他们抵抗啊!快去!”
“是是是!”管家又扑出去了。
地主老婆也慌忙问道:“老爷怎么办啊?”
“闭嘴!不想死就滚出去!共军胜利了!懂不?投进去的钱打了水瓢,懂不?我们没活路了!懂不?还有,你要是敢把我和国民党联和的事说出去,我会剥了你的皮!”地主眼白凸起,又一个茶杯砸过去,把那肥硕的婆娘吓得像鸭子赶蹼脚般跌跌跄跄而去。
只是,她刚刚扑到耳房的过道里,地主又把她喊回来,道:“你收拾一下,把钱财拢一拢,准备跑路!哎!算了,共军胜利了,全国都已经是他们的天下了,也跑不到那里去了!嗯,先打包好吧!”
地主老婆转头过来,瞪大眼睛道:“老爷开什么玩笑!我见过家里钱财的一个子吗?我拿什么打包?”
“你!蠢!不知道打包值钱的东西吗?!滚!”地主又火冒三丈了。
奶奶打开柴门一看,有几个人影从大路奔过去,她立刻回头叫道:“妞妞,快,带着弟弟出来了!”
承程他们立刻就跳下床就往外冲。
承程带着弟弟冲到大路上就看到了很多,大家的方向都是往后山去。没有点火把,但谁都没发出声音,趁着炮火轰鸣时闪现的光线,大家脚高步低地走
。走到了一处山间,大家的步子放缓了起来,因为这处山间很窄,老人说之前鬼子进村后,村民就是把鬼子骗进山里,然后就在这里伏击鬼子,就把鬼子全歼了。现在炮火轰鸣就要躲进这里的后山去,到底什么情况,全村的孩子都不敢哭闹。
承程紧紧地牵着弟弟的手,趁着暂停,趁着一阵光线照射过来,就看到了背着枪护送他们的人往一边的玉米地里去了。
进了山里后,大家停了下来,奶奶挨个喊名字,都听到回应了才招呼着坐下来。
承程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叫道:“鑫艳?”
“啊,是我!承程,原来你也在这里啊!”鑫艳挪过来挨着承程坐。
“是啊!我吓得不敢吭声哩!”
“我也是!”景玉听见了承程的声音也挪过来了。
承程与他们咬耳朵,说:“怪不得我父母最近这段时间总在晚上的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着了都不知道了。”
“呀,我父母也经常出去。”
“我还以为只是我家父母这样呢!”鑫艳也道,“我父母晚上要出去是因为有一天晚上来了两个解放军才出去的。”
“我早知道他们的事了,我偷听到了,说准备打仗了呢!”景玉骄傲地说。
“啊,我是今晚吃晚饭的时候奶奶才跟我说的,说今晚炮声一响就立刻要悄悄地撤走到后山来,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发出一点声音,谁发出声音地主就来打死谁。:”
“嗯嗯!我带着弟弟妹妹走,谁也没嗤声。”鑫艳道。
“当然了,谁有声谁死啊!”景玉道。
鑫艳扯了扯承程奶奶的衣服,问:“奶奶,为什么不早点叫我们逃走啊?”
“我们一定要赢!如果我们一大群人早早地先撤走,地主家的人肯定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