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双抢”季节了,为了抓紧播种晚上还得加班播种.
晚饭过后,队长快速游走在村民门口吹哨子催促村民到村口集合,等大伙来集全就点起火把浩浩荡荡地奔向大地了。
今晚黄豆,分了种子,承程、秀丽和清连一手举火把另一只手撒种,朝熠、景玉和文忠拿着锄头跟在后面埋土。
旁边的大人时不时叮嘱:“播种间隙要均匀哈!每粒之间一拃的距离,行与行之间两拃的距离就合适了。”
另一人道:“大概就行了哈!你说的这般严肃,等一下害得孩子们总是拃开手指来就够了!”
“哈哈哈!你当孩子像你这么笨?!”
笑声收住了,大家都埋头苦干。
“呼!”清连直起腰,道,“好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工回去。”
“咻咻——”哨声响了,队长大声叫大家集中,大家陆陆续续地走到山脚下,为了节约火把和手电筒的电量,就燃起火堆照明。
等大家都坐好后,大伯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昂首挺胸地高谈阔论今年种了多少亩粮食,又增产了多少斤粮食。
有的端坐身子闭眼听,有的耷拉着脑袋打瞌睡,有的拿出烟斗慢慢地摸索着塞烟丝抽烟。
承程他们百无聊赖地坐着,看见柴火烧得快尽了就一根根地添,火堆下来的炭火已经堆积起来了书记还晃着右手在胸前讲得滔滔不绝。
朝熠把炭火扒出来一点,文忠和景玉偷偷地把黄豆丢上去,用一根木棍捣鼓以免烧糊了。
熟了,景玉烧了一抓,拿在手掌中反复翻上翻下,嘟着嘴呼呼,把炭灰吹掉。
文忠瞥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等它凉了再拿吗?”
“这样凉的快些。嘿嘿!可以了!”他转身,向承程伸手去,道:“承程,可以吃了,这把先给你吃。”
清连凑近了道:“景玉,分我一点啊!”
景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文忠也烧了,你怎么不叫他要?”
清连笑着转向文忠:“哥,分我一点。”
文忠只好分了她一点。
秀丽则掏出黄豆自己烤。
“秀丽,给你。”朝熠见景玉分给了承程,他就分给秀丽,秀丽好歹是自己的堂妹,不好厚此薄彼。
秀丽道:“不用给我了,给承程。”
“她正在嚼着呢!”朝熠没收手,秀丽只好接了,道:“谢谢大哥!”
妇女们离他们比较近,看到他们的行为就当没看见。只有文忠咪,看见景玉最先分给承程吃,立即笑眯眯地,一脸的八卦。
大伯另一侧的火堆那边,几个小孩也偷偷地烤上了。
火光映着脸上的汗水,满脸通红,但吃的那叫津津有味。
“噗!”景玉憋不住放了一个屁,他看了看他们,没人听到,他就放心了。
吃黄豆放出来的气比吃红薯放出来的气,味更重。那味道甘比黄鼠狼的屁。
“嗯,谁放屁,那么臭?”承程立刻捂住口鼻。
“是文忠!”朝熠捂着嘴抖动着肩膀含糊道。
秀丽坐的近,立即抓了一把泥土撒到他的侧膝盖上。文忠皱着眉拍拍了。慢悠悠地道:“呀,又不是只我一人放,你也放了,我都听见了。”
秀丽又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其余的人全都捂住了口鼻,文忠和朝熠笑个不停。
“噗!”承程自己也憋不住了。刚刚放手下来的景玉扭头,嘴巴微张地看着她,然后猛地憋气,封口。承程脸立刻红了。
“噗!”紧随着几声回声响起,一阵臭气熏天袭来,清连拿袖子盖住脸,吃吃地笑。大家你看看我,我瞪瞪你,都憋住笑了,身子颤抖得东倒西歪的。
文忠道:“看你们,吃那么多干嘛!”
秀丽道:“也不知道谁吃的最多!”
文忠咪探出身子,伸长脖子,对他们道:“你们不要烤那么多,会发现的,被发现了要减公分的。”
他们不烤了,一个个全成了花猫脸。安静下来了,大伯慷慨激昂的演讲还在继续,浑厚的声音淹没在呲呲啪啪的火堆里。承程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她打盹时还不忘嘟囔道:“什么时候得收工回去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伯的讲话结束了,大人们象征性鼓起掌,把正打盹的承程他们惊醒了过来,他们立刻爬起来,拿起东西,跟着大人就去干活了。干到半夜了才能收工回家睡觉。
每一季的“双抢”农忙都累到就像脱了一层皮才完成。
“分粮啰!分粮啰!带上箩筐去粮仓去分粮啰!” 锦钓叔挨家挨户去吆喝。
大人们立刻挑起箩筐拿着记分簿赶过去了。
“咪,分粮食了?”承程看到阿咪挑着粮食回来很高兴。
“嗯!”阿咪走到客厅放下担子,朝旭拍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