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养蚕基地,见到秀梅,支支吾吾说出了没拿到盖章的申请书。
秀梅立刻就炸了,道:
“什么?你没写好申请来?没有申请书,没有介绍信,别说苏联了,你连飞机都上不去!村干部不同意,你就不会想办法说服他们吗?我陆秀梅都办得的事,你万能却说你没办到?诶呦!”
阿梅气得跺脚了,眼泪更是“哇哇”的往下淌,她哧溜了一下鼻子,用带着哭腔的话语道,“那我怎么办?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远行?”
“我,我不知道哇,我去了村公所,他们都劝我放弃,我,”
“所以你就放弃了!”秀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不是,人家爸给我盖章,我也,没办法啊!”
万能结巴了,他何时见过阿梅这模样啊,他顿时感到手脚无措起来,讲话都不利索了。
秀梅心里顿时堵得很,平时他没主见,啥都凭自己出谋划策,觉得很有成就感。可是现在见他这样,秀梅心里有的只是失望,眼泪都不自觉地流淌下来了。
“你别哭啊!你就说怎么办吧!”万能道。
秀梅狠狠地抹了一下眼泪,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万能不可置信地说:“不是,你什么态度啊?怎么这么决绝呢?”
秀梅顿时就觉得没必要再争辩下去的必要了,,扭过头去,道: “后天,我就搭船过黔江去县城坐车,我就在河边等你,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我希望能看见你来,争取坐首班船过河,因为要赶去市里坐火车,必须早点出发,你记住了!”
她说着就跑开了。
“阿梅!”万能喊了一声,就眼睁睁地看着秀梅远去,气得他用力地踢了一下地面上的石子。
秀梅回到家里,直冲到房间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到了晚饭的时候,她都不肯出来吃饭。
她的弟弟对着阿咪说:“姐姐回来就一直躲在房间,我好像还听见了她的哭声呢!”
阿咪想了想就猜到了原因,道:“嗯,我进去看看她,你们等一下哈,我去劝她出来,我们一起吃饭。”
她说着就进了秀梅的房间里去了。
阿爹也跟着进去了。
阿咪问秀梅道:“阿梅啊,你怎么不出去吃饭呢?我们正等着你呢!”
“你们先吃吧!”阿梅看见阿咪了就立刻坐起来,闷闷地低头答道。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他,气死我了!办点事都办不到!”秀梅嘴上说气,语气却有气无力的。
“是不是那小伙子的申请书没批?那你可有问清楚原因?”阿咪问道。
“还需要问吗?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大堆,其实就怕别人能飞黄腾达就被扣下了呗!嫉妒罢了!谁还不知道自古有志气之人都远行吗?鼓励有志气,有血性的青年出去学习强国之术再回来报效祖国多好啊!哦,有些人呢,眼睛长头顶上了,目光所及的却是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算了,说再多就是那小子耳根软,容易被别人的话引导,如果他果决,会令寻渠道的,就看他后面能不能办到吧!办不到,你就与他断了。”阿爹生气地说道。
“咳!”阿咪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阿爹道,“注意你的言辞,关起门来可以说这样的话,到了外面你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后果你懂的!”
阿爹立刻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人,先大家再小我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阿咪懒得理他,转过去对秀梅说:“女儿,跟他断了吧!”
秀梅猛地抬头,看向阿咪,又转过去看阿爹,说不话来。
阿爹清清嗓门,说:“你后天就得出发了,我笃定在这些天内,他是办不到的。”
秀梅疑惑地看着阿爹。
阿爹把椅子往前挪挪,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咱慢慢捋一捋的架势。
秀梅坐在床沿准备上洗耳恭听。
阿爹慢悠悠地说道:“我听到村里的妇女八卦,说你私下谈了一个男友,我就怀疑是和你一起养蚕的人,所以我偷偷地去观察了他几次,他这个人呢,嗯,这么说吧!他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的模样,我也觉得男儿应是顶天立地的,自古以来,男人肩负的东西都比较多,因此,男人的行动比语言更重要,如果一个男人喜欢听甜言蜜语,享受别人的吹捧,小事不屑干,大事又干不好,那这个男人,嗯,就算是好男人,也是池中物。女儿啊!他不是你的良配。你不甘平庸,你自己前行的目标很明确很宏伟,也敢于付出行动,你和他在相处的过程中,也许话很投机,但我敢肯定,平时拍板的事肯定是你,对不对?”
秀梅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阿爹再接再厉,道:“你看啊,这两天的时间,你和他各自去办手续,你办下来了,他却没办下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