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打扮的时候,承程流着泪唱着壮山歌的道:
“我为家庭挣工分,小小肩膀挑百斤;今日梳妆穿嫁衣,日后本家为娘家。”
十全老妇听了眼泪就浸湿眼眶里,道:“这歌唱得不错,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唱点男男女女心里边缠缠绕绕的那种山歌来听听嘛!”
承程唱道:“妹情愿,妹吃一餐好饭菜,从此把哥印心间,勤劳致富把歌唱!”
“太阳升起妹劳作,太阳落山妹收工;一年到头喜迎收,挑担携儿把家还。”
“从小没爹心里苦,自小辍学担苦力;如今出嫁脱离家,弟妹要多敬长辈。”
十全老妇听她这般唱,停下梳子擦了几遍眼泪。
等她出来在客厅行跪拜礼后,她唱道:“儿孤没有爹,阿咪辛苦奶奶劳累。孤儿没有爹,好辛苦,眼泪如雨珠。哥哥弟弟,要互助,挺天立地,成大树。”
朝熠咪哭瘫在椅子上,覃大壮也忍俊不禁了,荷花更是哭得唏哩哇啦的,周围的人也都泪涟涟。朝熠兄弟几个站在旁边也红了眼眶,都极力忍住泪水不让它留下来。
“哧溜,朝阳上去吧!”十全老妇抹泪说道。
朝阳撑开伞走到承程的身边,然后两姐弟慢慢地走出家门,到了外面。
承程的泪如雨下,朝熠咪还在里面哭没能走出来,其余的人跟着出来也都跟着流泪。
在没人注意到的巷子里也有一个人也泪流满面,却倔强地睁着双眼望着承程,他就是景玉。
但他也迈不开脚步走向承程。
二奶奶拄着拐杖走上前几步,在承程的身边站定,唱道:“人生百味酸甜苦,喜怒哀乐常混糊,出嫁姑娘哭是笑,落榜秀才笑是哭。”
哭泣止住了,十全老妇重新帮新娘上了妆后,新娘和伴娘就向新郎家赶去了。
村里的人已经领教过了承程她们唱山歌时的英勇无畏,村里的年轻的妇女很期待,希望晚上斗歌的时候能够记住几首,往后也能翻唱不至于词穷。
可是这帮男人全都喝高了,她们不满地囔囔道:
“哎!真不该帮忙二婶酿那么多酒,二婶的米借了好多呢!”
“也不算多了,给儿子结婚的,不散尽家产哪会隆重,哪够面子!是吧!”
“问题是喂饱了这帮男人,却让我们在新娘和伴娘面前丢了颜面。”
“就是!才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了!”
“认输了吧!我们也收拾东西,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哎!你们这帮女人!谁说我们男人输了?”仁德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道。
安分也走过来搭着仁德的肩膀说道:“我!嗝,承认自己唱歌不行,嗝,我,“
“哈!我就比你唱得厉害!“仁德接话道。
“嗝,那我们去,找,伴娘斗歌?“
“你们别发癫哈!”安分的老婆气愤地说道,“醉得丢人现眼!”
“闭嘴!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嗝,酒,要豪饮,歌,要斗赢!”安分立刻冲着自己的老婆吼道。
“看吧!我都说你们喝不过良正喝美旺的,你们不服气,呐,现在喝到‘杀羊’了!”万能走过来说道,仁德和安分的老婆都松了一口气,她们真怕自己的男人闯进婚房闹笑话,可是万能自己也喝了不少,满脸通红。
安分见到万能,哈哈哈大笑着说道:“啊,大喜的日子嘛!嗝,喝!喝!喝!一定要喝,喝,喝尽兴!嗝,斗歌,斗,斗翻她们!嗝,”
“哈哈哈!”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对!拿出气势来!万能,去,你自己的新房,你就带着这帮青年进军,上!”仁德也怂恿道。
结果,万能真的就笑眯眯地走进新房去了。
他一进门就笑呵呵的说道:“各位妹妹们!今晚你们吃饱饭了吗?”
伴娘一看他的这个架势就知道他喝高了,都笑着应道:“姐夫,饱了。”
“啊,那就好!你们山歌唱得很好!但是我今晚好像还没唱呐,你们大老远的过来,我很感谢你们呐!我也得唱一唱呐!”万能轻咳一下嗓子就唱道: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邀众亲来,看我美娇娘!”
唱罢哈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最外面的一个伴娘唱道:“你会唱歌我也会,今日你喜大家喜;你会唱歌我也会,酒不醉来歌已醉。”
“哈哈哈!酒不醉人人醉!”清怜立刻接道,大喜的日子,就应该热热闹闹的唱个够。
明宏和修源跟在万能的后面,听到伴娘唱的歌,修源唱道:
“好好好!再来!听好了啊!今日喜逢连理枝,哥的肚子吃得多;喝酒吃菜哥第一,山歌输了妹莫笑!”
“噗哧!”不只伴娘笑了,修源和明宏也笑了。
伴娘们几个脑袋聚在一起嘀咕了一阵,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