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全咪立刻捧着碗上去扒了几下筷子,转过身来对着承程说道:“你也去扒一点过来吃,她这人特别会做吃的,她的萝卜干特别脆。”
娇果也立刻说道:“是啊二嫂,我们也没少馋她的。”
承程就去要了一勺,放在嘴里一嚼,果真很脆很爽口。就问道:“你自己做的?”
“是啊!很容易做的,还有木瓜啊,白菜啊,芥菜啊,我都会做出不同类别的腌制方法。”
“照老一辈的方法动手做过一遍,以后年年照着做,天天有菜吃。”严正咪道。
于是,她们一边吃一边讨论怎样做吃的,很快,两碗粥下肚以后就有饱胀感了。
吃过饭,才停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冷了,大家又把刚刚觉得热脱掉的衣服穿上了。
接下来就是唱山歌的环节了。
孝全咪没读过书,几乎是目不识丁,以往她一句也唱不出来,只好最先去干活的,今天她却最先站起来,道:“我先表现哈!那天我跟伴娘学会了一首歌,”她“咳咳”两声清清嗓门,唱道:“夜睡不着觉,象跳蚤钻心,翻身叹吟吟,啊——咳.咳,”
最后一句她想不起来了,皱着眉头望向天空,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逗她道:“你回到家没跟你的男人练习吗?”
“他自己都不会唱,我唱给他听的时候他就只是在那里看着我傻笑。”
“哈哈哈!他是不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老婆唱山歌的时候特别漂亮?哈哈哈!”
她们笑得东倒西歪。
她灵机一动,就唱道:“饥肠烂几斤。”
“诶呦!唱得有模有样啊!”戴中走过来说道。
“嘿嘿!就是那天跟伴娘学的,最后一句忘了。”
戴中转向其余人问道:“你们学了多少首?”
“一首。”
大家的答案一样。
戴中握拳在嘴角轻咳一声道:“既然你们都承认不会唱,那就请二嫂先教我们唱吧!两个街日后再比,谁比不过就先去干活,谁最会唱的谁就消息到最后,可以不?”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点点头。
戴中转头问承程:“可以吗?”
承程笑着点点头。
“稳了!”戴中对着另一边的草棚喊道:“你们都过来吧!”
她们也走出外面,找了一处平坦一些的地方坐下。
平定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一遍承程。
仁德则笑呵呵的说道:“我特别想唱一些情歌之类,可以教吗?”
温柔咪怒嗔了自己的男人一眼。
大家也都笑呵呵的着看向承程。
承程微微一笑,再定定神,才开口唱起来.
珠落玉盘般的歌声迎风响彻整个山谷,山头上的油茶树枝上零星的花朵也高兴地摇摆起来。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霜降了,到了摘油茶果的季节了。
油茶树适应性强,耐贫瘠,抗干旱,所以就选了一些地势不好的山坡来种植。
它也不挑,一入土就能发荣滋长。也很好管理,用当地的方言讲,一种下去就像丢弃“野种”一样,不施肥,不护理,任由它自生自灭,偏偏它就长得很好,哪怕没空给它割旁边的杂草,它的果实一样缀满枝头 。
圆形的蒴果呈木质,皮很厚,而且大多是三颗挤一柄基部,所以每一根枝丫都被满枝的蒴果拉扯而垂坠下去。
它的枝丫特别坚韧,即使坠到地面也不会断裂。
装满筐的蒴果只有年轻力壮的男人才挑得动。
妇女们只敢挑大半筐,扁担就已经压得脖子的青筋勃起起了。
挑回来到在泥地晒谷场里晒,水泥晒谷场要晒稻谷、小麦和玉米。
等果瓣裂开,用工具翻动它,半球形的茶籽就会掉出来,再打孔簸箕筛,把果瓣和种子分出来,果瓣里还夹有茶籽就得用手掰出来。
果瓣用作肥料,种子晒干了就能拿去榨油了。
榨油了。
承程看到金黄色的澄清透明的茶油从油坨下的槽口流入油缸内,整个油坊里都怕飘荡着独特的清香味,她终于安心地笑了,心里也盘算着要拿多少油回娘家好。
终于,要回娘家了。
鑫艳一大早就拿了半袋木薯粉和一些玉米来让承程帮忙一起拿回去给她的娘家人。
刚好万能也在厨房里,他见状不高兴地说道:“嚯哦!帮你拿那么多啊!”
鑫言笑着说:“当然啊!今年可是‘吃年’啊!”
出嫁女第一年回娘家,除了给胞兄胞弟备礼以外,还得给伯伯叔叔以及堂兄弟备礼,还要聚在一起吃饭,所以叫“吃年”。
“不帮你带又没道理,可是路途那样远,单单帮你挑就够了,啧啧!真不知道讲你什么好!”
鑫艳听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