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汗城的阿咪对他说道:“儿啊,这事是你错了!你快点认错吧!并且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啊?”
“我错了!”那个男的立刻道。
“跟谁认错?啊?”他阿爹又吼道。
廖汗城就转向同百,道他们:“叔叔,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们原谅我吧!”
他阿爹又道:“跪下认错!”
廖汗城噗通一声立刻就跪下了。
他低垂着头道:“对不起!我错了!”
“哎!”同百爹看到他都跪下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以后我再来你们家串门随俗礼,我还真糟心啊!”
“对不起!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你这个弟弟了!”廖汗城爹低下了头。
糟心又堵心呐!
如果是别人怎么遭也不会这样就算了,可偏偏是自己的本家人,这可就让他们无计可施了,只好悻悻地回家去了。
简直气势汹汹地来,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是晚饭的时间。
今天,鑫艳和婆婆都比往常早些回来忙家务活了。
吃晚饭点时候,同百和阿爹就回来了。
阿咪问同百道:“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同百没好气地答道。
“什么意思?人家不认?跟你们杠到底了?”阿咪又追问道。
“不是!那人叫廖汗城,伯父的儿子,我们本家的人!吊!你懂的,这叫我怎么做啊?我们就这样回来了。”
阿咪道:“什么?不就是你的堂哥吗?不是,你就白白给人家侮辱你的女人?就算是堂哥,做错事了也得承担后果吧!”
鑫艳也说道:“你甘愿我受辱,也要顾及你本家的脸面吗?”
同百烦躁地说道:“那你叫我怎么办?押那个男人去坐牢?这样叫我伯父怎么办?”
“你还是男人吗?!”鑫艳流下了眼泪。
“行了!”父亲也沉着脸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家就是六鸿村那里分支而来的,他们是我们的根,我们能怎么办?啊?哎,我们就忍忍吧!这事以后再也不准提起!”
鑫艳的眼泪簌簌而落。
她呆站了一会儿,擦干眼泪,默默地抱起孩子进了房间去了。
她再也没看同百一眼。
这边鑫艳的心灰意冷,那边承程也愁眉不展。
刚回到家时,万能咪说出嘴的每一句话都落进了承程的耳朵里。
承程虽然不理会,但是心里堵得很呐!
万能虽然没像她母亲一样把心里的想法扒拉出来,但是他有一样是跟他母亲没区别的,那就是心里不高兴的时候,嘴巴都会尖尖的突起。
而且,当他知道是个女儿的时候,甚至看都懒得看孩子一眼。
这一切承程都默默承受了。
最令她担忧的是孩子,孩子很瘦小,全身的皮肤皱皱巴巴的,“哼哼”的哭泣声如声若蚊蝇。
看着这模样就知道不怎么健康。
她压下所有心思,像前两次坐月子一样,自己煮饭吃,做家务,喂牲畜,不敢懈怠。
她一天天踏实的,积极乐观的生活,只希望女儿健康成长。
与现实抗争有时候是很无力的。
承程的努力,女儿仍是面黄肌瘦的,丝毫不见改变。
万能咪嫌弃的给她取了一个花名:“豆芽”。
可是人的潜力有时就像潺潺流水的泉水一样,奋力的挖掘就能有使不完的劲。
就像承程。
她仍然坚强起来了。
她抱着女儿四处寻求偏方,看着别人给女儿行针的时候,她就暗暗地记住了穴位
久而久之,她积极主动去学习,别人也很乐意教她。
由而,她就学会了陶针疗法。
见到她学得快 又干脆把针挑疗法也教给她了。
在农村生活环境非常的艰辛困苦,医疗资源普遍匮乏。
一但得了什么毛病都是先找人用这种土疗之法来医治。
村民都觉得,土疗医治,治得好的,就是老天保佑,命不该绝,治得不好的就听天由命。
有一天夜里,有一老一少俩个妇女抱着一个大概才满周岁的小孩来找承程。
少妇女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听说你排行第二是吗?二嫂,我听说你会陶针疗法,你救救我小孩吧!”
承程立刻迎上去看。
小孩的脸通红,呼吸的时候,胸腹起伏很大。
她把手掌覆在小孩的额头上,感觉到很烫手,道:“呀!发高烧了!你怎么不去医院救治?”
年长一些的妇女道:“我们身无分文啊!我们村的稻田都被淹没了,饭都没有来吃,哪还有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