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人们被告知命运是上天注定的,于是乎便有了天子。天子被打倒后,人们又被告知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当人们随着命运齿轮一起转动并适应了节奏,便真的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当人们发现无论怎样努力都再难跟上节奏时,就有人选择了摆烂。
算卦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自古就有,而且越是财富多、地位高的人,越容易迷信。这些人明白,财富和地位并非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还要靠一些运气和贵人相助才行。
我是不太相信算卦的,也不信佛祖和上帝。佛爷和帝哥跟我都没什么交情,甚至都没有一起喝过酒,这么两个陌生的家伙想成为我的精神领袖是万难做到的。
自从冬至那天“鲁大师”一行人臭揍了那帮大院儿子弟以后,还真消停了些天,一直到寒假都没再发生什么报仇的事儿。
眼看过小年了,虽然当时物质生活的水平并不是很高,但经过改革开放这几年的发展,生活水平已经提高很多。从进腊月门儿开始,就陆陆续续有放炮仗的了。过了腊八就算是年了,家家户户就开始准备屯年货了,一直到整个正月过去才算是过完年了。
小年儿当天,家家户户吃饺子,贴春联,贴福字,花生瓜子儿和糖也要备齐,炮仗声从早到晚就没停过。在外忙碌的人也都往家赶了。小孩子总是喜欢把成挂的炮仗拆开了一个一个放,点上一根香在手里拿着,而且总要找点儿什么东西来炸一下才觉得有趣。什么碎砖头破瓦片儿,罐头瓶子易拉罐儿,甚至是路边一个破塑料袋儿也能成为孩子们放炮仗的乐趣。
姐姐很是惯着我,给我买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炮仗,总是怕我出危险在后面叮嘱着,她也会陪我一起玩儿。叔叔也带着他的“女朋友”和我们一起在小四合院里过小年。叔叔身边经常换“女朋友”,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些漂亮姐姐算不算是他的女朋友,叔叔说这是他的“魅力”,挡都挡不住。
“鲁大师”兄弟俩也在租的小屋里喝酒吃饺子,还有几个一起练摊儿的兄弟,本来是个喜庆的日子,“鲁大师”却喝着喝着哭了起来。兄弟们见状纷纷上来安慰:
“哥,别这样儿,大过年的喜庆日子,别老想过去的那些事儿了”。
“就是啊,有哥儿几个陪着哥哥呢,来来来,喝酒喝酒,都过去了啊”。
“赶明儿给大哥找个媳妇儿,有了媳妇儿就好了,到时候就有人疼哥哥了”。
“咱那儿弄了一车炮仗呢,一会儿咱放炮仗去,热闹热闹。炮仗一放,烦心事儿全都忘”。
有个兄弟几个的安慰,“鲁大师”也渐渐收住了哭声,抹了一把脸,
“行了,有哥儿几个陪着,我不哭了。来来来,喝酒”。
不一会儿,兄弟几个一起放炮仗,聊着天儿,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才睡下,一直睡到了下午才起来。
几人把昨天的剩饭剩菜熥了熥,吃完之后一起去大院儿西边儿的溜冰场玩儿。结果冤家路窄,碰到了之前揍过的二勇几个人,还有他们院儿里年长的几个哥哥。
“鲁大师”一行人正玩儿着高兴,几个漂亮的女孩子映入了他们当中一人的眼帘,这哥们儿外号“三只眼”,眼总是喜欢乱踅摸。盯住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梳着马尾辫,穿着军大衣,系着大红围脖儿,细眉大眼,性感的厚嘴唇,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美的别致。眼见这么个大美女从眼前滑驰而过,“三只眼”对正玩儿得起兴的“鲁大师”几人,
“哎哎哎,哥儿几个,快来看看哎,那边那个女的。”说着手指向刚才看到的那个漂亮姑娘。
哥儿几个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看不清脸,等滑到近处一看,哥几个异口同声地说:
“真漂亮嘿”!
“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好看?要是能给我当媳妇儿,我这辈子可就值了”。
“三只眼”一时嘴欠,朝着那个姑娘一边招手一边喊:“嘿,妹妹,过来一起玩儿啊”。
“鲁大师”见状,不太高兴了,拦了一句:“你别没事儿逗人家大姑娘,咱哥儿几个自个儿玩儿就行了,你这嘴欠容易挨揍知道吗”?
姑娘没理会“三只眼”,还是跟几个同行的人玩儿着。可话音未落,几个同样穿着军大衣,戴着军帽的青年径自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指着“三只眼”怒斥道:
“孙子,你丫这是跟谁逗呢?肉皮子痒了是吧,找抽呢”。
说着就冲到了“三只眼”面前推了一把,后面几个人也跟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个小的,正是前些天挨揍的二勇。
“鲁大师”几人一看,也都凑了上来。没等“三只眼”说话,“鲁大师”先开了口,
“有事儿冲我说。”说着走到了几人的最前面。
眼看着“鲁大师”这一米九的壮汉,对方也丝毫没怂,
“怎么着?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儿,跑这儿来作死了”。
“老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