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妈妈、叔叔在美利坚游玩儿的这段时间里,去过了金融中心华尔街,也去过了华人聚居的唐人街,还去了几个知名的大学参观。通过与他们交流得知,美国确实经济水平比国内高出不少,可我并没有觉得他们工作的比国内的人更努力,也没有国内的人热情,在这里的人似乎都只为自己而活,哪怕是父母和子女之间也没有像国内那般亲密,他们很强调自由,可是似乎自由的有点儿过分了,角落里市场能看到青年男女卿卿我我,也能看有人扛着录音机和身边的人跳着奇奇怪怪的舞……这时我突然想起来那个在美国镀过金的英语老师,还总让我们喊他的英文名字,叫什么“Piter”,我想去看看他毕业的那个学校,于是跟妈妈和叔叔说了我的想法。叔叔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你们那个老师读的是什么学校啊,连叔叔都没听说过”,又对着妈妈说:“姐,你听说过这个学校么?”妈妈也笑着摇摇头。
次日,我们在一家华人开的餐馆里吃饭。餐馆老板是个很性感的中年女人,看起来四十来岁,身材高挑,保养的不错。一身宝蓝色的短袖旗袍,盘着长发,画着柳叶眉,一双狐狸眼,嘴唇宽薄,口红涂得很艳,手腕上带个玉镯子,打着一把很讲究白色小折扇,面前高脚杯里还有一点儿酒。见我们来了,赔了个笑脸,走下高高的转椅,向我们打招呼。
“三位里面请。”说着把我们领到一个靠窗的桌前坐下。
“你们是刚来美国的吧”?
“是啊,姐姐您真是好眼力”。叔叔笑着回答。
“看这孩子也该上中学了吧,是来移民的吗”?
叔叔又答道:“那倒不是,这孩子放暑假,来玩儿几天。姐姐这身装束真漂亮,不知怎么称呼”?
老板娘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叔叔,微微一点头,
“谢谢,我姓陶,你可以叫我Alice,来美国很多年了,开了这家餐馆儿讨生活。您太太可真漂亮,保养的可真好,这小伙子也这么精神”。
妈妈微笑着说:“呵呵,您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夫妻,我们是姐弟,这是我的儿子”。
陶老板一脸惊讶,刚喝过酒的脸上现在才泛起红,但很快用小折扇遮住嘴笑着说道:“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请别介意”。
说着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递到我们手里,问道:“三位看看想吃点儿什么”。说着让服务员来帮我们点菜。
“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就先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到酒台来找我”。说着便径自向酒台走去,又倒了半杯酒,不知翻看着什么。
点的餐一上桌我就有点儿皱眉,看着妈妈,妈妈微笑着对我说:“快吃吧,你不是饿了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中国菜里放那么多番茄酱和圆葱,看起来和吃起来都有些怪怪的。中国的菜到了国外变了味儿,人也变了味儿。
这里的店员伙计都是华人,有刚来美国的,也有来了好几年的,无一例外,都没绿卡。当初来美国之前,都以为美国是天堂,到了之后,发现美国是有钱人的天堂,对于只是想来打工赚钱的人来说,除了工钱比国内高点儿,也没比国内强哪儿去,还要面临着时刻被遣送回去的风险。出国的人最初都想着能够出人头地,都想着能够腰缠万贯荣归故里,可到了异国他乡,生活远不如当初想的那般轻松,并不像那些留洋回国的人所描述的那样处处是黄金。往往都是做着最脏最累的工作,拿着最少的工钱,受着最多的白眼。为了那张绿卡,再苦也要咬牙坚持。并且他们受的最多的白眼并不来自于美国人,而是其他华人。这里的中国菜变了味儿,价格却贵的离谱。古人说得好:“人离乡贱,物离乡贵”,此话诚不欺我。
叔叔不愧为情场高手,吃完饭后,结过了账直接走到了老板娘的面前,拿起老板娘的酒杯,一边看着一边说:
“爱丽丝小姐,有时间吗?可否打扰一会儿”?
这位爱丽丝斜眼看了看叔叔,又拿了只酒杯,倒了半杯红酒,推到叔叔面前,接过了叔叔手里的酒杯,
“好啊,只是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一起喝一杯”?
叔叔也没客气,右手夹起推过来的酒杯,与爱丽丝碰了一下酒杯,两人各抿了一小口。
叔叔率先问道:“鄙人姓董,你可以叫我迈克。爱丽丝小姐来到美国多年,想必对此地很是了解了”。
“了解倒不敢当,只是习惯了而已。不知道董先生是做什么的”。
“其实我们是同行,我和姐姐在北京也开了家餐厅,比爱丽丝小姐这家餐厅稍微大了一点儿。虽然衣食无忧,可一直都找不到爱情,内心时常感到很寂寞,不知爱丽丝小姐能否体会这种痛苦”。说着喝了一口杯中酒。
我和妈妈一边吃着甜品一边看叔叔表演。就在快用完餐的时候,叔叔表示要从老板娘这里打听出我英语老师毕业的那所不知名学院的地址,好去参观一番。
“在美国,可怕的不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