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头上的包说:“没事儿,不疼”。
“刚才那两个人是谁?怎么这么多人看见他们就跑了呢?你怎么不跑呢?”川妹子不解地问着。
“他们是城管,就是管这里街面上的治安的,就跟解放前的保安团差不多”。
“保安团?那不就是二鬼子么,都解放这么多年了,咋个还有二鬼子呢?这要是在老家,肯定早拉出去枪毙了”。
见俩“扫荡的”负伤而走,卖磁带的刘胖子又蹬着三轮溜回来了。刚才躲在一个胡同口看了半天热闹,差点儿乐开了花。
老班长正跟川妹子聊着,刘胖子把三轮儿停在了旁边,一边摆着摊子,一边大声说:“大妹子真是好样儿的,这帮势利的狗,我早就想代表人民枪毙他们了,可惜胖哥哥我上有老下有小,为了这么几条狗把自己搭进去不太值。还是大妹子有魄力,想听啥歌跟胖哥说,胖哥给大妹子放歌听”。
川妹子并没有理会刘胖子,蹲在地上摆弄着小商品,跟老班长继续聊着:“哥你咋个称呼啊?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我姓陈,叫陈大兵,是个复员的老兵。在一次演习的时候不小心炸掉了一只手,后来就复原了。你刚来京城里,很多事还不太熟悉,慢慢就会知道了。你怎么称呼呢”?
“我叫吕素梅,是从四川绵阳来的,就在前面那个饭店里打工,管吃住,趁着早上没开门,在这儿卖点儿小商品”。
老班长说道:“这个餐厅开了好多年了,从我刚复员的时候就有了,这家的老板娘人很好,也请过我去里面工作,不过我少了只手,怕给人家添麻烦,还是卖煎饼。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是人家给安排的,说是他们空着的员工宿舍让我先住着,我也没啥可报答人家的,就只能送点儿煎饼,周末打扫打扫宿舍卫生,可每次送煎饼人家都多给钱,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人家了”。
“听你这么说,老板娘真是个好人。可你们这儿的二鬼子真是可恶,可他们怎么跟你又称兄道弟呢”?
“并不是他们给我面子,我刚卖煎饼的时候也被他们把东西都抄走了,还被打了一顿,是我们老首长住在附近,碰巧帮我要回了东西,他们是给老首长面子。他们要我帮忙也是让我去找老首长,帮他们升官,我知道不该管他们,而且时代不同了,上面要提拔年轻干部,老首长说话也不一定管用了。如果老首长说话不管用了,他们以后也就不会再给我面子了,如果帮了他们,以后还会再来找我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老首长说”。
“我们那个老板娘人那么好,先问问她怎么办可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大兵同意了这个想法,于是借着送煎饼的时候把这件事跟妈妈说了。妈妈让他先不要跟老首长提,一旦提了,这种人被提拔了对老百姓祸害更大,不提拔则会被认为老首长失去了威势,他的日子以后也会不好过,于是把这件事揽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妈妈去城管找到了那两个“二鬼子”,那两位一看是妈妈找,便满心欢喜,问妈妈什么事儿。他们这帮家伙经常跟工商的混在一起四处打秋风,互相借光,自然也来过二次元餐厅揩油,连吃带拿的。
妈妈跟他们说:“老首长的儿子昨天晚上到餐厅吃饭,因为比较熟,聊了一会儿,其中就提到了你们两位”。
“不知讲了些什么,还请董老板明示。”说着,把刚沏好的热茶轻轻端到妈妈面前放下。
“老首长有些不高兴,说这点小事他实在不方便出面。况且老人家对二位并不熟悉,只是小陈提了你们两位,怕直接提拔起来之后你们难堪重任,那时候老人家难做,你们两位也难做,所以希望想考验一下二位,让我做个中间人向二位传达一下。现在正缺经济管理型的人才,两位在基层工作多年,有着很多一手的经济信息,不缺经验,但学历不够。老首长的儿子正在做外贸,那是收益很高的,如果你们能证明自己,那给你们安排个好差事可比现在强得多了”。
这二位一听,眼睛顿时冒起了绿光。殷切地问:
“老首长费心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要请董老板您帮忙美言几句啊,只是不知老首长想怎么考验我们呢”?
“你们可以先去考个夜大,既能拿个文凭,又能学到本事,到时候老首长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想必二位不会想错过这个机会吧”。
二人有点儿为难,说道:“可是我们俩学历都不高,白天还得上班,没时间学啊,而且听说至少得两年才能考下来”……
“可二位在这儿都已经干了好几年了,为什么没有被提拔呢?除了上面没人帮你们说话,恐怕跟你们能力不足也有关系吧。就算上面想提拔二位,你们能力不够,提上去了又做不好,到时候难堪的可就是领导了。现在有机会了,好好学习两年,为的可是后面几十年,与其在这里混日子,两位还要犹豫么”?
这二位想了想,一拍大腿,
“好,我们就听老首长的,好好学习,为了后半辈子的富贵,花两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