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为了不让巡逻城卫发现东躲西藏,今夜巡卫突然变多了。
“想来是城北的动静被发现了,明日看他们怎么汇报吧。”
“若是明日他们发难,殿下的伤?”
“无碍,能忍。”
我看他脸色不好,“还能坚持吗?”
他去善后的时候没想到萨教护法血那么厚,临死前硬是拼命反抗的时候让他受了些伤。
“小伤。”
我拍了一下他的脸,“嘴都白了,别说大话。”
他无奈一笑,“走的时候看殿下只顾着关心穆大人......”
我双手拍在他脸上,“我现在关心你?”
他笑容更甚,还没说什么,突然又一拨人经过。他赶紧一把把我压进胸口,身影也紧贴着巷子角落,将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中。
待外面声音彻底消失了,他连忙抱着我溜入宫里,将我送入寝殿,殿内五言和御医早已等候多时。
太医和五言忙着在内殿给我缝合伤口,熬药,林远则自己在外面简单处理伤口。
等御医给林远也包扎好了之后,他走到我床边,“殿下感觉如何?”
“死不了,明日我给你送些药,这几日你好好养伤,不要暴露。”
“那微臣就先告退了。”他向我行了礼就准备离开,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我让五言他们将偏殿收拾出来,你今夜就在我这休息,明天再出宫。”
“这......”
“这什么这?你要现在冒险出去然后被抓吗?”
林远一想也是,于是跟着五言准备去休息。
我又抓着他的手不放,“你刚才说,你入京是为我?”
“多方原因,我当年入京,被人轻视欺辱,是殿下帮我。出身如何,不能掩盖一个人身上的光芒,是殿下与我说的。林山河那件事,亦是殿下助我。几年前京城与灵州交际处难民聚集,我办事经过那时亦深感无奈。”
他似乎轻笑了一下,“结果在那见着了乔装打扮混入其中生活的殿下,没过多久,聚集起来的难民都被好好安置了。当时就觉得,殿下是一位值得追随的人。”
突然被这么诚恳一夸,我有些不自然,试图找找其他话题,“其他的呢?”
“其他的,不值一提......”
灯光昏暗,我看不太清林远表情。
第二日清晨我与林远用早膳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入,“阿姐你......”
我们所有人呆住不动,林远赶紧放下碗给她行礼,“殿下金安。”
元殊带着困惑的表情,抬抬手示意林远免礼,“阿姐你金屋藏娇?”
我深吸一口气,吩咐五言,“一会去和赵嬷嬷说,让她和母后说一声,就说小公主近日看着似乎功课松懈了许多,说话言辞用语太过不当。”
元殊立刻惊恐求饶,“阿姐我错了,你藏几个男人我都没意见!”
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继续往上加,五言赶紧扯开话题,“殿下现在时候不早了,林大人得赶回去了,否则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元殊立刻转向林远,恳求地看着他,林远会意:“殿下,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先回府了。不然,怕又生出什么事来。”
林远走后,元殊向我竖起大拇指,“原来这就是林大人啊,林大人是个好人!”
元殊越长大,说话踩人雷区的本事就越大。
见我又要教训她,她赶紧撤了。
吴家汇报过来的文书上说昨夜有一伙人在城北起了冲突,目前的结案是山贼分赃不明,杀人越货,具体他们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五言来告诉我,李家声称李二公子被仇家掳了去。
看来他们既不想让李二和城北之事牵扯在一起,又不死心想尽一切办法找借口找出是谁对李二下了手。
我也不去管,派人悄悄给林远和荔枝送了药,让五言把我昨日处理好的政事都传下去执行之后好好休养了一日。
但第二日就不得不露面了,李二一出事李家肯定怀疑我。
因此我换好药之后就去校场忍着痛假意锻练,来之前就有段家的段辰和一两位公子在。
还没练一会,校场就热闹起来了,好几位公子小姐都来了。
我挑了挑眉,“平日没见着几位那么刻苦呀。”
吴家小姐眼神躲闪了一下,“听闻殿下日理万机还如此刻苦,我们这不是,向殿下学习学习嘛。”
秦宴扇着扇着,笑眯眯向我行礼,来者不善。
大家各自心怀鬼胎地开始锻炼起来,我余光感受到那几个人的小动作,只当做不知道,就看他们想如何发难。
“自微臣到了京城之后,就听说殿下剑术格外厉害,只可惜从未有幸让殿下赐教。今日正好遇见,不知微臣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