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入京的时候,本宫就瞧着他样貌好看,才高八斗,因而心生爱慕。”
我看着林家人面面相觑的模样,继续道:“这木雕,我亲手所制,世上就这两个,当然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不然我送给穆大人不就行了,送林远干嘛?”
林老太爷看着我,若有所思,“殿下说得是。”
“我当年弄丢了那个之后,瞧着心烦意乱,觉得再刻一个也不是那个意思了,林远便将他自己的给了我,因此你们问他的时候他拿不出来,也不能将我说出去,只能声称弄丢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去灵州,想着他这没有能睹物思人的玩意儿,我身上其他的东西又太过扎眼,又重新将木雕给了他。”
如此一来,好像也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木雕,为什么木雕会落到林府外,为什么我要不远千里专程去一趟灵州。
林家人此刻心下盘算着,老太爷似乎轻叹了口气。
“还不松绑吗?”我提醒他们。
林家人这才赶紧松了绑。
正巧御医到了林府门口,我赶紧让人扶着林远去医治了。
“公主殿下,可否赏个脸一叙?”林老太爷恭敬问我道。
其他人则是一脸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太爷意欲何为。
我看了看林远,“正好本宫今日落得清闲,就不拂老太爷的面子了。”
到了会客室,老太爷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就剩我和他,我正等着他开口。
“殿下如此,意在林远那孩子,还是在林家?”
“今日本宫的那番话,老太爷不信?”我饶有趣味地看着老太爷,不愧是老狐狸。
老太爷赶紧作揖赔罪,“微臣哪敢不信殿下的话,只是......”
“行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只是这话,信,但不能全信。林远和山河的死,老朽估摸着多多少少还是沾点关系。只是林家如今境况如此,老朽倒不会真的对他下死手,但为了安抚其他人,多多少少还是要严重惩治一番,哪怕以慰亡灵呢。”
我冷笑起来,“以慰亡灵?老太爷年纪大了,这方面怕是老糊涂了。林山河是能干,也是本家子弟里面最能干的,但也是性情最为顽劣跋扈的。为了下一代的繁荣,提拔旁支,却又任由本家的这群废物去欺辱他们,林家难道没有教养失责?林山河的结局不过是咎由自取,若非他将林远逼到了绝境,林远也不会出此下策。”
林老太爷面露苦涩,我却越想越为林远不平,“京城里这一个二个都是些皇族贵胄,对外来的新人本就瞧不起,你们林家本家的不仅不帮着自家人,反倒帮着外人欺辱自家人,说来也不过是些锦衣玉食的少爷小姐瞧不惯身世不如他们的竟比他们能干多了。当年林远一行人入京学习,受了多少欺辱你们不闻不问,这旁支又如何扶持起来?你们林家未来难道要靠着本家这几个酒囊饭袋过活?!”
我越说越激动,声色俱厉。
林老太爷立马给我行礼赔罪,我赶紧平复情绪,免了他的礼。
“林家站的什么位置,我心里清楚,最近的一些超出老太爷控制的动作,我也清楚。”
老太爷眼神微凝,“看来是瞒不过殿下,我们林家后面,会多加规劝,让他们迷途知返。老朽也不是想要向公主殿下讨要什么说法,只是想问林远这一事,殿下是意在林远,还是意在林家?”
他在问我,保林远,是想要彻底和林家利益一体,还是只为私情。
“林远得保,想来老太爷比我更清楚,不管保不保得了,都得保。老太爷放心,本宫可担保,他以后,能带着林家重现辉煌。我知道老太爷是想让他多多少少付出些代价,但是本宫不愿意。”
林老太爷懂我的意思了,轻叹一息,紧接着恭恭敬敬为我行礼,向我表示我的想法,林家都清楚了。
从老太爷那处离开,心情才平静许多,我走到林远的院子,没有进去,隔着墙看了一会,才出了林府。
林远被动用家法一事被瞒了下来,因此他平日里得装着无事的样子办事。
伤口好得很慢,我悄悄送了好些次药给他,甚至好几次直接将他拐进宫让御医给他换药包扎。
京内开始传着我和林远私定终身了,我们也不好否认,只能默认下来。
走到哪碰见的时候,总能瞧见旁人起哄或者不怀好意的笑。
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时候倒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气氛却莫名和谐温馨。
林远伤势好彻底一段时间后,就被调去负责查探灵州的一个案件,得离京几个月。
这几个月我忙得很不是滋味,荔枝被人陷害犯了错,我紧绷着神经为她设局脱身。
我去看了看被关押起来的荔枝,她坐在里面,很是无聊。
“我过几日会给典狱司施压将你放出来,但是证据得尽快找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