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用力,似乎要将所有的不安都让我知晓,我能够知晓,却无法解答。
我真的很喜欢林远,非常喜欢,但是他爱我。
我对他的喜欢,能不能称得上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从那个吻分别之后,我们平息了一下呼吸,他准备继续将我送回去,我拉住他,眨了眨眼睛,“要不,我今晚不回宫了?”
他第一反应是问我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看到我的眼神才反应过来我是什么意思。
他眼里带着些笑意,抿了抿嘴,“那,走?”
后面的日子都过得很是宁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以致于我们时不时憧憬着冬日的休假计划。
我用贪污罪将吴家打了了个措手不及,被发配的发配,被处死的处死。
当然,吴家贪污的那些金额还不足以给他们那么大的伤害,但是我将其他的伪证给坐实了,算下来勾结党羽,干扰司法,还贪污了赈灾钱粮,数罪并罚。
李家被我废掉一臂,这段时间收敛很多,气势弱了不少。
街上无意间又遇见李舒寒,她到面色如常,见了我依然笑着向前行礼。
“前几日听闻殿下将贪污枉法的吴家给收拾了,不愧是大公主,才智如此,又为大祁除掉了一只害虫。”
我也笑笑回道:“李大人过奖了,一只,怎么能够?”
李舒寒微笑点点头,“殿下说的极是,常听人说,否极泰来,不知道有没有泰极否来呢?若是有的话,殿下似乎要当心了。”
我眼神稍含威压,“还请李大人赐教?”
恰逢林远前来寻我,李舒寒带着笑意的脸崩了一下,随后又恢复自然,“殿下真是好福气,好东西,似乎都在您手中了,真是看得舒寒好生嫉妒呢。”
李舒寒走近我,悄声道,“还望殿下,看住身边人。”
说完,笑着看了我一眼,行礼告退了。
我的手捏紧了又松,林远看了一眼离开李舒寒,神色有些复杂,待我们二人走到了安全之地,他才和我说,“李家私盐,是由李舒寒负责。”
我猛地看向他,“有证据了?”
“没有,她行事极为谨慎,与她交接的人一层又一层,从外边查,抓不住。”
“若有一日,你和她正面对上。”
林远低下头,神色有些为难。
我叹了口气,“这事我会尽量避免你和她正面对上,到时候若真的能抓到,我让荔枝出面吧。”
“抱歉,酒酒。”
正说着,荔枝和秦宴也来了,我们四人走到亭子坐下。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当年你暗杀李千喻时候买的消息,是李舒寒故意走漏的。”
我点点头,“我知道啊。”
荔枝从她随身带的包专心致志地翻着,“你知道有什么用你又没证据,但是我找到了一些证据。如今李舒寒在李家地位非比寻常,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我看着这一个个十分认真准备研究证据的样子,我心里想着,我们似乎,是决定出来放松的?
忽然一阵暗寒,三支暗器飞过,我试图伸手接,但是离我太远,我没接住,直直朝荔枝飞去。
电光火石之间,秦宴直接伸出手臂,挡在了荔枝面前,那三支暗器直接插进秦宴手臂。
“秦宴!”荔枝明显被吓了一跳,我给了林远一个眼神,林远瞬间会意,追了出去。
荔枝直接粗暴上手将秦宴手臂上的暗器拔了下来,秦宴被刺中的时候没叫,被荔枝拔的时候倒叫个不停。
“姑奶奶你温柔一点!二次伤害了都!你拔凶器能不能别这么拔?”
“那我再扎进去?”
“不了不了。”
“闭嘴吧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了。”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秦宴包扎,所幸暗器上没有毒。
“你还威胁起我来了,告诉你我这手要是废了你就得负责一辈子!”
荔枝不以为然嘟囔着,“负责就负责啊。”
秦宴愣了愣,“你说什么?”
“我穆府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废人,随便给点东西吃就行了呗。”
秦宴差点被气吐血,“我不跟你说了,我怕我心肝也被你气废掉。”
过了一会,林远回来了,向我们摇摇头,“没追到,对方似乎并不指望真的能杀人,放完暗器就跑了。估计,是李家的警告。”
大家沉默了一会,我开口提醒他们,“你们近日注意一点,李家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家点了点头,这支插曲过去之后,我们又开始回归野餐的主题。
“穆荔枝,你现在吃得那么开心,会让我很伤心……”
“不是吧,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那么矫情干嘛?”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