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挑了个良辰吉日让我与段辰成婚了,婚后我们各有要事要忙,他成了驸马之后虽说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忙于要职,但也在处心积虑肃清段家。
雷霆手段,将与李家的关系都连根拔起清理干净了,我与他也算相敬如宾。
李家已不如往日辉煌,消停许多,我开始逐步暗中设局,势要将李家斩草除根。
穆姨是京中,乃至整个大祁,最厉害的果商。原本京城不适宜种植荔枝,运输费时费力,父皇母后不愿劳民伤财,因而荔枝这个水果几乎在京城里见不到。
穆姨不仅是个厉害的商人,还精通各类水果的种植,最爱荔枝,甚至能日啖三百颗。不懂节制,吃得上火流鼻血,一边喝着忍冬茶一边吃荔枝。来到京城之后吃不到荔枝,很是郁闷,年轻时她不服输地拼命研究,终于研究出了能在京城结果的荔枝。
母后也因为这个水果与穆姨结识,两人性格很是投缘,一来二去便成为了闺中密友。
这段缘分一直延续到我与荔枝,只是自荔枝不在以后,穆姨再也无法种出荔枝,自此,京中再也不见荔枝这个水果。
整个祁国,她名下的店铺贩卖的各类水果中,再也不见荔枝。
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元殊和元凛都开始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和翩翩公子。我时常进出福寿寺,为故人诵经,为生者祈福。随着年岁增长,才意识到,有时人力不可为,只能求向诸神,为心安,求宽慰。
这一年,我有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段辰很是开心,百般呵护。父皇的身子也逐渐好转,似乎一切都显出生机。
这一年,元殊遇见了她执着一生的少年。
寒来暑往,一年年就这么过去,一个个春天被我忽略,元殊时常想拉着我去西郊散心,说那的海棠花又开了,很是好看。
我默默不语,生怕触景生情,总是借口忙于政务,不肯前去。
我诞下从安的时候,一家子都很紧张,段辰慌张失态。
直至我顺利诞下从安,大家才松了口气。段辰握着我的手不放,神情激动。看我的眼神躲闪着,似乎在努力抑制着眼中的情绪。我奇怪地看向他,良久,他只是笑着对我说,“孩子很像殿下。”
我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听见元殊元凛两人靠近的声音,我不动声色,不懂两个小孩想干嘛,结果他们二人就这么静悄悄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
“还好皇姐一点事没有,恢复得很好。”
“嗯嗯,紧张死我了。”
我心里忽然一热,正感动着,就听到元凛的声音继续响起,“毕竟我们二人的荣华富贵安稳日子就指望皇姐了。”
元殊表示认同:“没错,你是没用的纨绔皇子,我是恋爱脑公主,我还准备着等皇姐上位后帮我强取豪夺呢,要是没了皇姐我们可怎么办啊。”
......
我忍无可忍,“来人,将二皇子和小公主赶出去!”
元殊每日完成学习之后就开心地追着燕渊跑,元凛每日往文人墨客堆里凑。从安也一天天长大,成为我的骄傲。段辰很是宠爱她,这让我有时候很是无奈。
我时常带着从安去荔枝的坟墓祭拜她,告诉她,这是她的干娘,若是她干娘还在的话,定会对她很好很好。
我也时常在想着,若是荔枝还在多好,她生一个穆大刀,然后让大刀和从安欢欢喜喜一起长大,继续做好友。
然后等穆大刀长大,继续埋怨自己不靠谱的娘亲起的名字。
天有不测风云,父皇突发恶疾,驾崩了,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母后因为太过悲痛,竟也跟着去了。
元殊和元凛都伤心得有些乱了阵脚,我却不能乱,逼自己冷静下来,一边主持好父皇母后的丧事,一边去查背后有没有猫腻。
随后又是登基大典,我只有段辰一人,他理所应当地成为皇后,从安则为太女。
李家想趁机生乱,打我个猝不及防,一夜之间,元殊元凛也开始成熟起来。
高家借机想求娶公主,和皇家攀附上关系,作为全力支援的奖励。
元殊听闻此事之后很是紧张,然而她又很懂事,不哭不闹,或许是懂眼下情况并不乐观。
我想起当年第一次在桐花巷救下忍冬的时候,就是高家派人想抢走她。
我绝不可能让我妹妹和高家联姻,我这么想着,把奏折扔到一旁,不予理会。
最后还是被我平定下来了,我借机又削了李家的权,但我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平静的水面下定然暗藏波涛。
经过此次混乱,我又能喘口气了。一晃又是几年,生活逐渐变得宁静,和谐。
只是我每次看到元殊瞧见燕渊的模样,都会发愣,回想起多年前的自己,瞧见了那个人,也是这般藏不住笑容。
元殊被我严格要求精进学问与政论,每次学完之后脸上都苦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