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司查府没多久,李家就让他开始办事。
他思索了很久,选了一些避开元酒和穆荔的任务,但和李家最不对付的就是元酒,直到后面他也开始做一些对元酒不利的事。
有一天他与李千喻做事时,四下无人,李千喻直接开口问他:“秦宴,我记得之前听说,以前你来李府求助,李译那几个欺负你,是穆荔救的你?”
秦宴心里警铃大作,“是的,大姐。”
李千喻玩味地笑了笑,“难怪你还不肯接触我们家最重要的那些事,但你以为进了李家,还能干净出去?元酒和穆荔最是记仇,若她们知道你是李家的人......秦宴,别那么蠢,什么救命之恩,能利用就利用一下得了。”
秦宴恭敬回道:“是。”
李千喻看着他,“这样吧,过段时间与萨教的接触由你来,务必要将与护法达成合作,萨教的丹药说是能让人延绵益寿,养神补气,若是能成,京中不少大人定是愿用千金来求。不过那个药用了会上瘾,戒掉十分痛苦,如此,便可将他们都控制在我们手中。”
“那么有用的东西,为何我甚至没怎么听说?”
李千喻幽幽地看着他,“因为这丹药,是用大量的处子之血炼制。”
秦宴心中一震,脑海中一瞬间浮现他娘和荔枝的脸,他看向李千喻,冷笑一声:“那么重要的事,不知道大姐会给我什么好处呢?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是由大姐负责,做好了成果都归大姐,坏了指不定得我来背锅。”
“这个家里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我弟弟就算了,李商李译没什么用,有个旁系的叫什么......李舒寒的倒是挺聪明的,就是出身太差,欲壑难填。我可以保证你在李家的位置,但是我们大家手都脏了,就你干干净净的,好像不太对。”
李千喻看着秦宴,两人四目相对,秦宴只是向李千喻行了礼,告退了。
秦宴赶回司查府继续处理一些事务,天色将黑,他准备回家,就看到穆荔案上又续上了新的烛火。
荔枝从卷宗室回来,拿着好些卷宗,半死不活地回到自己的书案前,颇有一种要奋战到天明的感觉。
“秦大人,你还没离开啊。”她有气无力地和秦宴打着招呼。
“穆大人你这......需要我帮忙吗?”
穆荔正想说什么,想想又继续恢复有气无力的模样:“算了,感觉你这几天也挺累挺忙的。”
秦宴还没开口,穆荔紧接着又说了:“不过......我真有点饿了。”
秦宴无奈笑了笑,“那你等等我。”
穆荔还没来得及拦住他,就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之中,其实她只是想让他帮忙去小厨房拿点随便能吃的东西就行......
不一会秦宴就回来了,有些喘气,头发也有些乱,提着一个食盒。
“不是吧你跑去的呀?”
“骑马。”
“这也太麻烦你了,”她接过食盒,“买了什么呀,五香楼?!你怎么知道我超爱!”
秦宴是不可能告诉她他老早就将她的喜好打听清楚了,“五香楼的东西好吃大家不是都知道嘛......穆大人你还要查什么吗?我那边的案子刚好结束,我帮你吧。”
“小秦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她吃着宵夜口齿不清地说道。
秦宴动作一顿,“若有一天我不是好人了呢。”
穆荔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佯装凶狠,“和你绝交,然后灭了你!”
秦宴在心里叹了口气,拿起她的卷宗开始帮她做事。
许是因为今晚的交集,秦宴和穆荔关系越来越好,虽然两人因为年纪相仿,经常吵闹拌嘴,不过倒是比起一般同僚关系近了不少。
有一日秦宴拿着穆荔的公务信件正给她送过去,刚刚走进屋就恰好听见穆荔和元酒在谋划什么事。
“我记得是李商对吧?还有一个是谁来着?”穆荔问。
“还有一个是李二。”元酒答。
秦宴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元酒和穆荔针对李家的计划,紧接着下一刻,穆荔就朝他冲过来,速度之快他没能躲过去,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穆荔将匕首撤下,笑了笑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识时务者为俊杰秦大人。”
第二天他就知道她们的计划是什么了,这一圈都听说了李二和李商昨日被人在小暗巷套了麻袋埋伏,揍了一顿。
这个案件让司查府来查,穆荔的一位同僚接手了这个案件,没日没夜地查,秦宴早上到司查府时,他刚从案上醒来,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出门晒太阳。
“还未头绪吗?”
对方摇摇头,秦宴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穆荔也到了,她看到二人,尤其是和秦宴对视上之后,瞬间心虚了下来。
假装无事发生,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