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我脑子还是一团乱,看着眼前人眼神已经清明,想来他早就醒了。
我只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我终于清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腰,他已经起身靠在床头看书。
感受到我的动静,他低头看向我,我俩对视了一会,我立马缩回手,“你醒了为什么不叫我啊?”
“新妇贪睡也是正常,毕竟圆房之夜,城主府没有晨起请安的习惯,我也借机偷个懒不去城会而已。”他还在看着书。
“但是我们昨夜没有洞房啊,我还以为你今日会叫我早起呢。”
他哽住了一下,“难道你想?”
我天真地点点头,“想啊。”
“你......”
他张了张嘴,很是无语的样子,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起床了。
我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了,从来没见过他吃瘪的样子。整天板着脸有什么意思,虽然是有点好看,但是我一看他那样就莫名想逗他。
我悄悄离开府上去看了霍天,霍天伤得的确不重,他没有骗我。
霍天给我说了那天的情况,想来想去,还是提醒我小心凌云,我有些不解,“有人跟着我们一起对付新月教不好吗?再说了,这可是溪北的城主,若是凌云当真有那个心思,我们的胜算就大得多了。”
霍天和我解释道,“我们水云门一直以来就和新月教势不两立,那么些年一直打探新月教的消息千辛万苦才给它带来压力。但是城主他......深不可测,似乎并不是近日才开始的,感觉他陆陆续续就已经在埋棋,你们大婚那日......”霍天突然沉默了。
我听得认真,催促道,“说啊大婚那天到底怎么了?”
“其实那日虽然的确是新月教的传教仪式,但是他们似乎就在等着我们过去。”
“你是说那就是个陷阱?”
霍天点点头,“是,若不是城主的人,我怕就不会只受那么点伤了。我只是没想到,虽然那有陷阱,但是新月教也不是只为了我们入网才设,因而那场仪式也是十分隐秘,我们与新月教对抗多年才半猜半探得到消息,城主怎会知道得如此细节?甚至新月教设的什么陷阱,如何勘破,尽在他掌控。我怕他是,早有预谋。”
他看了我一眼,“总之,你多加小心吧。”
我突然想起什么,“霍天,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我生的那场重病?”
霍天点点头,我继续追问,“那你记不记得我那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我总觉得虽然那场病时间并不算长,但是那段时间的记忆我总是很模糊。
霍天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段时间虽然我很担心,但是你的院子莫名守卫严了很多,我根本见不到你。”
我叹了口气,虽然青橙说我那段时间在静养,但是我总感觉印象里有凌云的影子,很靠近的影子,但是我应该是见不到他的,久的时间一直带着这样的疑惑。不过问了谁谁都说我在静养,或许凌云会知道?又或许他突然有些异常,是和那段时间有关?
我回到府上,凌云已经开完城会,他看着我,“你去看霍天了?”
我点点头,“是啊。”
他没说什么,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也没搭理我。
我自觉没趣,反正新月教这几日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便索性当个摆烂的城主夫人
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一天见不了几面,府上人说的闲话时常传入我的耳里,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也时常溜出府去做事。
只是偶尔遇到他,他多看了我几眼还是让我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倒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想就觉得烦了,夜里的鸡汤就没心情喝,让青橙给我喝完了。
夜里做了个梦,梦到我去紫竹林刺杀刺杀五长老的时候,受了重伤,然后凌云照顾了我许久,第二天醒来只想骂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晦气的梦。
我去叫青橙,却发现这丫头睡得跟猪一样,想想她最近为我办了许多事也挺累的,今日任务危险我也不想让她上,就没叫醒她。
结果没想到,我去紫竹林和霍天汇合的时候还真看到凌云了,他的人和霍天的人守在一起,有种诡异的和谐。
“阿颜,这。”霍天小心向我招招手。
看到我他似乎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在霍天旁边躲好,“我和霍天本来就是一起行事的啊。”
他瞧见我站到霍天身边,神色冷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五长老就出现了。
我速度快,一般我和霍天行动都是由我率先冲进去,霍天紧跟着补刀。
只是这一次我冲进去的时候没想到凌云紧跟着我身后,我原先还担心他挡住我手脚,没想到我们莫名有些默契。
熟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