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神一刻,被他钻了空子,射出了暗器,刺中了我的手臂,麻痹的感觉散开,这暗器有毒。
凌云冲过来一脚把他踢倒在地,眼神阴戾,死死瞪着他,一刀一刀插进他的四肢,“解药,交出来。”
路不眠悄悄动作,嘲讽地看了我一眼,迅速扯出一把刀捅向自己。
我开始有些站不稳,凌云将路不眠的尸身搜了个遍,没找到解药,就扶着我迅速离开,到了他的别院,他看了我,脸上很淡定,“先运功稳住体内的毒,我去找茯神医,你别怕。”
我静不下心来,霍天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真的没有解药......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凌云回来了,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突然开口,“你要不要和我说你怕死?”
我:“?”
“这样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死,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我笑笑,“真的吗?”
凌云点点头,“向颜,像你这样的人,老天不会随随便便收走你的。”
我这次却是苦笑,“你信这个?若是老天管用,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命途多舛?你听说过否极泰来,那么你听说过麻绳专挑细处断吗?”
他只是镇定地看着我,“靠不上老天,靠人力如何?你的命数定是不由我做主,但我会帮你。我说,你这次不会死。”
我定定地看着他,莫名心里安稳了许多。
此时神医到了,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听凌云介绍,那是闭花谷的毒王。神医看到我,倒不意外,她还是像之前那样认真为我疗伤,“姑娘意志坚定,倒是少见。”
我虚弱笑笑,“是吗?”
“我与毒王交流了,此毒并不简单,毒王之前治过一人,光是诊疗的时候就痛得不出声。当时她是一人,好在姑娘今天有城主陪着。”
“想必神医是误会什么了,我和城主并非您想的那种关系。”
她愣了一会,“那实在是抱歉了,希望没有冒犯到姑娘,只是城主之前自己受伤都没有那么紧张过。”
“他紧张?看不出来啊。”
“我与城主认识多年,能感觉出来。”她撤针,密密麻麻的痛意开始涌现,她担忧地看了我一会,给我穿好衣物,将凌云叫了进来,给了我一颗解药,毒王那边的药也熬好了,她们两人面色凝重,凌云皱起眉头,“怎么了?”
“城主还是陪着这位姑娘散毒吧,此之痛楚,非常人能够忍受,曾有人受不了自尽的。想着若是认识的人在身边,或许能够撑一撑。”
凌云没说话,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我将药都服了下去,安静等待药效。
“麻烦你了。”
“是我将你卷进来。”
我摇摇头,“其实没有你,我也会对他出手,只要我有机会。”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叫你花子?你......就是刺杀右护法的杀手?”
我点点头,“当时被他重伤,差点就没了。养了好久的伤,不然那天偷桃子也不会被你发现。”
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母亲死于新月教手中,我有一个好友,母亲也是被新月教杀死的。”
“所以你才那么想倾覆新月教?”
“不止如此,我去过很多地方,南溟游里描绘的很多地方我都走过,但是震撼我的,除了风景,是在路上遇到的,被拐走的少女,被当做牲口一样祭祀,误入邪教家破人亡的苦命人,若是老天有眼,早该把这些人大卸八块。”
我额头汗珠开始如雨下,凌云似乎为了转移我的注意,继续和我聊天,“那你为什么给自己取名花子?”
说起这个我用最后一丝力气扯起嘴角笑了笑,“不是我给自己取名的.....只是,当时我刚游历回来,途中...遇到了一些事,很是狼狈,浑身脏兮兮的,我从,从新月教手中...救下一些人,新月教让我留下名号......我开了个玩笑,说我叫花子。我本意是说自己就一叫花子......”
凌云轻笑了一声,给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药效越来越上头,我开始呻吟,痛得浑身发抖,凌云敛住笑意,把帕子往我嘴里塞,让我咬住帕子。
痛意就像虫子钻进骨头里,又沿着骨髓涌动,直钻进大脑,我硬撑着,眼泪不受控制和汗水流到一起,痛到麻木,刚麻木了一秒痛意又直冲大脑。
原来痛到一定程度,是真的会绝望。我向凌云伸出手,他握住我的手,我抓得用力,抓得他手都发白了,但是他没有放手,面部紧绷,眼神里都是担忧。
偶尔缓过来一瞬,我大口大口呼吸,紧接着又痛到将近窒息,如同无数的手扼住我的咽喉,然后伸进我的血肉里搅弄。
凌云忽然把我拉进他的怀中,我抓着他的手臂,叫出声,而他紧紧抱着我,试图分担一丝。
不知折磨了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