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人也发现了不对,有人大喊了一声,“酸雨又来了!”
大家纷纷一哄而散,朝最近的建筑物底下躲避。有人撑出伞,有人把随身带的购物袋顶在头上,有人顶皮包,还有人情急之下将塑料袋套在头上。最夸张的是一个人什么遮挡的都没有,抓起路边一个“有害垃圾”的绿色垃圾桶套在头上。姚梦啼笑皆非,这垃圾桶——不臭啊?
她等了一会,酸雨淅淅沥沥不像要停的样子。姚梦犹豫一下,拿出口罩戴好,也给小景灏戴了一个儿童口罩。景灏不习惯戴口罩,要拉开,姚梦阻止,恐吓他,“不戴就会鼻子痛痛哦。”
景灏很乖、很懂事,听她这么说,就不动了。
姚梦拿出准备好的伞,一手抱景灏,一手撑伞,艰难的朝自己的单元楼走去。
她所在单元楼前也聚集了一堆人。
姚梦收起伞,见伞上有许多湿痕斑点,抖了抖,没有立刻褪去。
所以,这是酸雨留下的痕迹。好在,痕迹还算轻微。
“小姚?”
范女士在人堆里叫她。
范女士忧心忡忡的挤过来,“唉,最近连下两场酸雨,好担心我们楼附近的流浪猫。”
一个姑娘接茬,“是啊,昨日酸雨下后,就有一只幼猫出现了喉咙发炎问题,我给送到幼猫助幼院去了。”
这姑娘大家都叫她小童,是住在楼上1001群居屋中的一员。跟范女士一样是标准猫奴一名,养了一只长毛布偶名叫毛毛。
一个面色刻薄的中年女人嘟囔道,“还流浪猫,人都顾不得了还管什么猫。这酸雨这么下下去,我婆婆也受不了了。她老人家支气管炎,本来就受不了不太好的空气,这酸雨搞的……”
大家又议论起来昨日医院里多了不少呼吸科的病人,特别是儿童和老人。再这么下几天酸雨,只怕医院要人满为患。
范女士注意到姚梦怀中的小孩,“咦,这孩子谁啊?”
得知是姚梦侄子,“那你可要小心些,现在空气中充斥酸性物质,老人和小孩难熬。”
姚梦不敢直接用手接触伞上的酸雨痕迹,直接拿着伞柄往电梯走,还听到大家纷纷议论,“我伞坏了,昨天去买伞,它居然涨价。真是见鬼!”
“别说雨伞,现在肥皂、香皂都涨价,口罩也涨价,我想买防酸面具和防护服,居然价格飙到以前的三倍,还没有货!”
“这样下去怎么了得?老天爷不给人活路。”
有人不满的说,“这些事官方都不管的嘛?“
有人反驳他,“怎么不管?不管他们用得着提前发警示通知?还不是为了大家提前准备。可惜人心不知足,许多人买香皂、口罩都是几箱子、几箱子的买,他们买多了,别的人自然买不到。这些人太没公德心了!”
有人嘀咕了句,“谁知道这酸雨要下多久?怎么就不能多囤点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说道,“话说,你们囤水了嘛?我今天看到有人一车一车的往家里拉桶装水。我总觉得我家的自来水有一股味道,难不成被酸雨腐蚀了?”
姚梦心想,怎么可能。自来水管一般都位于地下,而楼顶上的水塔,一般用极厚的不锈钢或者耐酸的塑料制成,没那么容易被侵蚀。什么“自来水有味道”绝对是她的心理暗示。
但这酸雨继续下下去,就不好说了。
回到家,放下小景灏,姚梦忍不住打开水龙头确认了下。
她的鼻子很灵敏,目前的自来水还没有任何味道。
但安全起见,她还是从空间储藏室的水罐里接了几桶热水,倒进景灏的澡盆里给他洗澡。
给他泡了奶安置睡了。姚梦思考二个问题:
一,或许她该买几张床放在空间里,到时候实在外间环境不允许他们三个可以到空间里暂住。
二,她现在是否该将空间的事告诉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