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同样心思的人还不少。
眼看年底就要及笄,顾丽雯见着兄长回来,小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娘,你说我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再见见九王。”
顾丽雯托着腮帮子,脸上少有的出现一丝忧愁道:“哥哥现在被削了爵位,袁氏两个姐妹又杵在家里,我真怕到时候府里没我们的好日子过。”
“若是我能顺利嫁入九王府就好了……”
顾丽雯的一张脸涨的红扑扑的,心思也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孟氏难得清醒一会道:“入了九王的眼自然是最好,可我担心有人捷足先登。”
露华君主一同剿匪的事情,满京城皆知。
人传人之下,早就把露华君主当成九王妃的人选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为娘自然会帮你安排妥帖。”
见女儿闷闷不乐,孟氏也心里不太舒爽。
屏退了左右,见四下无人,神秘兮兮地说道:“娘最近遇上了一位贵人,贵人说了只要谋求他要的东西。”
“到时候永业的世子之位,或者你的终身大事,都是可以帮衬的。”
一听有望,顾丽雯脸上马上露出喜色,连连追问有何法子。
“此事还不能同你说,我得和永业商量好了。”
孟氏笑得得意非常,只觉得万事俱备,只欠顾永业一个点头而已。
可就是这个点头,却让长平侯府里又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什么!我不同意!”
夜间顾永业被孟氏叫来,只听了一个大概,一张脸就黑成了墨色。
“如此作为简直荒谬至极,母亲你是中邪了不成。”
“什么中邪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嘛!”
孟氏克制着自己的大嗓门,扯着顾永业不让他走。
继续说道:“如今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再不把握好别说你了,就是咱们长平侯府也被人看不起。”
“母亲说的机会可是要牺牲云蓝?”
顾永业胸口起伏,简直要被孟氏气得吐血。
“将云蓝送给太子,母亲可有想过,若是被人知晓,咱们长平侯府更是抬不起头来了。”
孟氏完全不以为意,摆摆手一脸笃定地说道:“只是送去给太子享用一晚,被太子看上也是这小贱人的福气。”
“再说了此事太子自然不会张扬,下贱胚子那边只要用好了药,保管她还云里雾里的呢。”
顾永业脑子昏昏沉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气疯了。
孟氏又左一个“小贱人”,右一个“下贱胚子”,弄得他心中火气更甚了几分。
“母亲休要再多说,云蓝是我的妻子,请你以后也待她好一些。”
说完顾永业直接一个甩袖离开。
心绪起伏过大,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顾永业后悔过千万次,若不是孟氏先入为主的挑唆,怕他现在已经和骆云蓝琴瑟和鸣了吧。
不知不觉间,顾永业又走到了骆云蓝的院子。
这些时日他总会绕着圈子走,有好几回都是无意识地来到骆云蓝那儿。
只是今日月色高挂,门口还未落锁。
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得院内女子的笑声。
顾永业像是着了魔一般,就着笑声一步步地向里走近。
院内,骆云蓝正蹲在地上与锅底灰玩耍。
几日的相处,这只小丑猫倒是越看越顺眼了。
尤其是那机灵的性子,倒是很对骆云蓝的胃口。
锅底灰翻着肚皮在地上扭动,骆云蓝搓搓它毛彤彤的小肚子道:“你给我再炸毛一个看看。”
“就上次在袁姨娘那儿的那种,像小刺猬一样的。”
锅底灰四仰八叉的躺着,十分享受有人给它揉肚子。
扭动着小爪子,眯眼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骆云蓝试过好些东西,锅底灰都没有再出现过之前那种炸毛的样子。
心中有什么闪过,看似就在眼前,但又有一些抓不太住。
无奈又揉了两下锅底灰,继而把小东西带回怀里,准备回屋歇息。
不料,刚刚一个起身,就被身后之人一个熊抱在怀里。
骆云蓝惊呼一声,立马挣扎起来。
“云蓝,是我。”
顾永业双臂收拢,整个身子紧贴过来,惊得骆云蓝背后都开始发凉。
燕娘说今日有事告假一天,她亦早就让初春和冬雪退下歇息了。
此刻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知怎么院子竟然没有落锁。
巨大的不安在心中扩大,骆云蓝僵硬着要背,想着还是不要和顾永业硬碰硬,免得直接激怒了他。
“大公子,你先放开我,这样我难受。”
顾永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