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禾因昨夜和姚旻闹了不愉快,她想着这一段时间都不想见到他,只让人传话让他自己保护好姚家,却在回来传信的下人口中得知霍玖桑不见了。
得知此事,她心急如焚,如今的霍玖桑已不再是曾经的霍云,无权无势,和普通女子无甚分别,更何况她还成了哑巴,若是遭了毒手……
不行。
她抓紧着要出门去姚府看看,没曾想刚跨出房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便拦在了他跟前,她身子一僵,抬头看着来人,“兄长?”
季云城阴沉着脸,“你要去哪儿?”
“我,我要书屏陪我去逛逛街。”
她有些心虚,奈何这点谎言根本就糊弄不了季云城。
他把季枫禾逼回房间道:“我近日忙,却听说你一直往姚家跑,怎么,是自己家不好吗?”
兄长虽然在外人面前很凶,但从不会在自己面前显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她抿了抿唇,一鼓作气道:“那大哥你呢?你整日鬼鬼祟祟与人幽会,又与萧家联手想置姚旻于死地,你还不是瞒着我,做着你自以为为我好的事,父亲自那次深夜被袭后一直卧病在床,你却从未有过半句嘘寒问暖,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哥哥?!”
这一通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被发泄出来,她觉得心里堵的石头在这一瞬间被撬开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她知道兄长的回答可能会更加让她痛不欲生。
“你……”
季云城指着妹妹,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最后只撂下一句,“今日起,你不允许踏出房门半步,直到这整件事情结束为止!”
“哥!哥!”
季枫禾惊觉情况不对,等她追上去,门却已经被兄长锁上了,她不停拍着门叫唤,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直到整件事情结束为止?
是何事?
季枫禾冷静下来,思考着方才兄长所说的那句话。
“小姐。”
书屏似乎在门外呼唤,季枫禾喜出望外,回应道:“你快把锁打开!”
书屏略显为难道:“钥匙在大公子那里,奴婢也……”
季枫禾转念一想,也是,要是她跑出去了,兄长可能要拿家中其他人问罪,她想了想,突然便有了法子。
“书屏,你去姚府,和姚旻说我最近病了,不想见到他,让他最近都不要来找我。还有,你打探打探霍玖桑的下落,回来告诉我。”
书屏认真地听着,问道:“小姐,霍玖桑是谁呀?”
季枫禾斟酌了下语言道:“她是姚府的一个哑女,记住,关于此人的事,除了我不要告知家中其他任何人。”
书屏回道:“奴婢知道了。”
看着门上远去的人影,季枫禾眼皮也莫名开始不停地跳,心里越发不安。
……
玉崇觉得口干舌燥,他已经整整两日没有喝水,也就仗着他曾受过亡命般的训练,不然现在早就奄奄一息了。
再这样被吊下去,没吃的没喝的,他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死前好歹留句遗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哑着声呼唤底下的楚凌御,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了,手里还拿着被割断的绳子,他错愕道:“什么时候?”
说着他余光瞥见那地上一滩杯子碎片,恍然大悟,可当楚凌御去解绳子的时候才发现绳子被施了法,仅凭他现在这样的身体和法力,根本就不可能解开。
“怎……怎么样?”
玉崇期待地问道。
楚凌御暂未回应,还在想着该如何是好,却闻门锁声响,他立马将绳子复原,把自己又绑回了柱子上。
这一幕让玉崇目瞪口呆,他一度以为自己是渴昏了头,看岔了,可又偏偏想起之前张舒羽所说的话。
他眼神呆滞了良久,想起之前的种种,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唳鸣山上的破庙小神官?!
怪不得怪不得,此前他被大人一剑刺穿喉咙都没有死成,本来想的是大人用了什么方法瞒天过海,如今想来,原是因为他本就不是常人。
楚凌御刚恢复原状,门便开了,小药童带着一群人进来,道:“弑神鞭已经淬炼完成,把那个小神官拉到神台。”
“是!”
几个人往楚凌御这边靠过来,为了不被架走,他试图反抗,这些人防御能力似乎也不太好,被他抬脚一蹬就踹了出去,可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原地爬起继续往他逼近,而正因为如此,楚凌御清楚看见他们的面具下是一团叫人看不清的白雾,根本就不是脸!
“等等!”
楚凌御喝了一声,一群人都停了下来。
小药童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转过脸来,“你又有什么意见?”
楚凌御攥着捆着自己的绳子头,手心不停冒着汗,面上却波澜不惊道:“你说弑